晓的精致皮囊抛诸脑后,就连方始惊艳回眸的那名姬娈,都炽热把心思关注在席间的舞姬身上,只是田缝翼却在此刻假寐养神,不知其表情变化,任凭那位燕姓儒生谈天阔地,偶有情绪也是听到其有趣之事,并随之一旁的姬妾莞尔一笑。
不知何时,有人话锋一转,谈起了实事政要,令觥筹交错的和谐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闻听的道:“想这熙熙攘攘貂朋满座,俱都为虺勿摧,为蛇若何,这士族的高低之分,为披靡殆尽,呜呼哀哉!尔等却在这里麈尘清谈,何其悲哀。”
这番言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不想有人如此不识时务,点穿这场宴会的弊政,齐齐把令人扼喉淹没的目光投过去,见却是一名散发无冠,一身狼藉不堪的小吏,被浸透湿漉漉的官袍,还兀自留着污渍点点,想来他的苦楚也因这场盛会被推陈燃炽到顶点,所以才有如此放拓不羁的跳脱,不但得罪了周围维护的好友及同僚,更扰乱得其旁的同桌,青眼相加,恨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