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仿佛燃烧着怒火,冷冷地盯着厅内欢笑的人群,仿佛要将他们的快乐吞噬。
“她凭什么嫁给云缚?听说张五丫不过是乡下出身的野丫头,上不得台面的角色,哪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莫黛滢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涌动。
“小姐,小声点,我们还是回去吧!您和六公子的事,已经过去了。”
丝竹闻言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压低声音,生怕旁人听见,急切地想要拉着莫黛滢离开这尴尬之地。
“嘁!”
莫黛滢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着丝竹返回院中。
一踏入灵妍阁,映入眼帘的便是范天宇怀拥小妾,在书房里一边挥毫泼墨,一边玩笑嬉戏的场景。
莫黛滢见状,心中的厌烦与不满又添了几分,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位小妾也注意到了窗外观望的莫黛滢,随即娇滴滴地贴紧范天宇:“夫君,听说姐姐昨晚在假山那儿和六公子单独待了好久呢!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
“真的?”
范天宇闻言,脸色骤变,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按在小妾下巴上的力度。
他心中清明,知道在莫黛滢还未嫁过来之前,她曾热烈追求过自己的六弟范云缚。
直至范云缚主动请求外放至燕洲为官,他才有机会迎娶莫黛滢进门。
这段过往,在他心中始终是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范云缚不论是在学问上还是地位上,从小便远超于他,而作为庶子的他,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企及范云缚的高度,这成了他内心深处难以释怀的痛楚。
“夫君,你弄疼我了!”
小妾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娇嗔与委屈,刻意提高的音量足以穿透静谧的院落。
“昨晚彭阳巡逻的时候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她的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刻意的挑拨,平日里承受着莫黛滢的欺压和羞辱,这一刻似乎找到了报复的出口。
“啪!”
毛笔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刺耳,范天宇怒不可遏,脚步重重地踏向莫黛滢的房门。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激怒了。
小妾的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得逞后的得意,仿佛正欣赏着一场由她导演的好戏缓缓拉开帷幕。
房内,莫黛滢端坐在古朴的妆台前,纤细的手指正轻巧地描画着黛眉,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并不知晓即将降临的风暴。
“天宇,你来这儿干嘛?”
她的语调平静,却藏不住一丝意外。
范天宇一步跨入房中,不容分说地一把抓住了莫黛滢的秀发,用力一拽,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面对着他。
“莫黛滢,又在这儿涂脂抹粉,打算勾引谁呢?”
他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怀疑。
“范天宇,你发什么神经!”
莫黛滢的双手拍打着丈夫紧握的拳头,试图挣脱那令头皮生痛的束缚。
她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与困惑。
“昨晚和范云缚见面了吧,今天这么精心打扮,不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范天宇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莫黛滢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心下惊骇:他怎么会知道?
自小,她就谨遵母亲的教诲,男女有别,夜间不得私会,更何况她身为人妻,育有一子。
范天宇捕捉到了莫黛滢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的怒火犹如被风吹过的野草,愈燃愈烈。
他猛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落下。
“不守妇道,贱人!”
这一声斥责,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雹一般砸在莫黛滢的心头。
范天宇连甩了几下巴掌,心中的怒气稍有缓解,这才松开手,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寂静。
丝竹站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喘,直到范天宇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小心翼翼地靠近莫黛滢。
“少夫人,我这就给您找药膏去。”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同情与不安。
莫黛滢的双眼泛起了红晕,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肿胀的脸庞,镜中倒映出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范天宇,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低声诅咒,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
范丞相步入府邸的那一刻,便急匆匆地朝正厅奔去,一边疾行一边喊道:“张亲家,亲家母,真是让二位久等了,老夫一下朝便心急如焚地往回赶。”
言语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歉意与急迫。
张老二以微笑回应,行了一个恭敬的礼节,言语温和,仿效着对方的客气:“丞相大人日理万机,为国事辛劳,我们此次前来也是顺路,顺便看看孩子们。”
双方家长之间的对话,从国家大事到家长里短,直至午时饭点,气氛和谐且温馨。
餐桌上,张五丫落落大方,两家的交谈充满了欢声笑语,话题总是围绕着孩子们的未来与希望。
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好事,今天的菜肴特别地美味,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饭后,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