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雨下了七天七夜,繁花似锦的御花园里,落红片片,纷纷入泥。
未央宫,灯火昏黄。殿中榻上,太子爷还是昏迷不醒,皇后娘娘漓蝶衣已经连续守护儿子半月之久。原本娇美动人的她此时已是花容失色,鬓发染霜,一脸的憔悴和萎靡。
“娘娘,您还是去休息会吧,照此下去怎么得了啊”!
殿里,太监宫女跪成一片,纷纷落泪,哽咽着劝慰皇后娘娘。梅儿:“启禀皇后娘娘,纳兰丞相已到宫门,请旨觐见,说是探病太子殿下”。
“嗯,传旨,……哦,不,快请纳兰大人入殿”。
不一会,大总管米汨领着纳兰丞相匆忙进殿。
“哎呀,老臣来迟了,还望皇后娘娘、太子爷、恕老臣死罪!”纳兰丞相人未到声先入。
“大人请坐,您何罪之有?”皇后娘娘从榻边移步,声音低沉。。
只见皇后双眸红肿,脚步虚浮,一付憔悴不堪的样子。
纳兰丞相:“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咳咳”
纳兰丞相说着老泪滑颊,正要下跪,皇后娘娘一把扶起了他:
“他听不见的”。
只见太子爷的全身缠着厚厚的白纱,纱布上还渗着丝丝缕缕的殷红血渍。
皇后:“丞相大人,本宫的儿子,已成这,咳咳,呜呜……”
皇后哽咽:“如今昏迷不醒,钰儿,可是你的女儿,还有那幼小的皇孙,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咳……咳,娘娘啊,老臣如今五内俱焚。臣的钰儿,哦,不,是太子妃……听说尸骨无存……咳咳,”纳兰丞相泪水纵横,泣不成声。
“至于,那皇太孙,他算是躲过了一场浩劫。前些日子,臣的内子想念孙儿,已派人接来府中有几天了。”
“嗯嗯,你做的好!视此次的阴谋手段,皇宫也不安全。你一家要设法保护好本宫的孙儿,以免再有祸端。”
纳兰丞相:“娘娘,老臣定当以性命担保……咳咳”。
皇后:“依丞相看,谋杀太子爷一行人的歹徒出自……?”
纳兰丞相:“咳咳……咳咳,娘娘……”纳兰丞相环视了一下殿堂,欲言又止。
皇后看了看:“你们都下去吧……”是,娘娘,殿堂里五六个宫女太监相继出去。
正在这时,忽听殿外启禀,“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未央宫的总管太监米汨慌着迎了上去,一众宫人跪地,皇后娘娘和们人兰丞相也急忙接驾。皇帝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纳兰丞相身上。
皇帝:“纳兰爱卿,太子一案进展如何?”
纳兰丞相:“启禀皇上,老臣略知一些骇闻!”说着,纳兰丞相从袖筒里掏出一叠素白的奏书呈了过去。
御前太监阿德连忙接住,躬送至皇帝的手上。只见皇帝龙目一瞥,一声暴喝,将奏书掷于地上。
皇帝:“大胆纳兰博,你竟敢妄测皇子,诽谤重臣,诬陷皇亲,你该当何罪!”
“来人了!”,太监阿德一声喝令,“腾,腾”闪出几名牛高马大的侍卫,一把摁住了纳兰丞相的双肩。
“慢着,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皇后娘娘眼波一动,宫女梅儿赶紧捡起那封奏书。
“嗯嗯,皇后免礼,起来说话”皇帝斜睨了一下纳兰丞相。
“哎呦,皇上,您可別气坏了龙体,这好端端的,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哩”。
紫贵妃媚眼如丝,一身紫蓝罗裙曳地,高贵怡人。她佯装嗔怪地拖着皇帝的膀子,娇而不腻。皇帝任由她捏揉,而且他看往贵妃的眼眸里闪现着旖旎的光彩。
皇后:“皇上,是臣妾请兰大人来的,难道您不想知道云孙儿的安危吗?……呜呜”。
那皇帝听了皇后这翻说词后,面容减去了几分阴霾。他转身,缓和地说:“爱卿平身吧,太子妃的事朕也心痛,一定会查出凶患。”
皇帝:“不过,朕的太孙儿,爱卿知晓?”
纳兰丞相:“皇上,云儿目前安全。只是隐患太多,臣恳请圣上再次斟酌此奏本!”
皇帝:“噢,这么说尔等有确凿证据?”
“皇上,请允许臣妾出宫一趟。”
紫贵妃:“哎呀,姐姐,圣体刚愈,您还是别做皇上不悦之事吧”
皇帝听了两人的话,脸上阴晴不定。他看了一眼太子的卧榻,缓缓踱去。
这时,紫贵妃示意了一下婢女音儿,音儿悄然离开未央宫。
皇帝走近太子的卧榻,掀开纹帐,顿时一阵晕眩,一个趔趄,缓缓倒下。皇后大骇,急呼来人。
只见紫贵妃一反媚态,面如寒冰,阴沉沉地说:“快传杜太医,皇帝在皇后宫遭遇不测。另外,通知御卫大人,速围未央宫,以防刺客窜逃。”
殿外,音儿和杜太医应声而入。
皇后气得大斥:“大胆,紫玄月,谁给这胆子?”
紫贵妃:“呵呵,皇后姐姐,皇帝如今遭遇不测是在您宫,对吗”
“那也不能说是皇后宫里有刺客吧”,总管太监米汨反问道。
“哼,有没有,查了才知道!”紫贵妃不屑地说。
纳兰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