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宁儿,我是娘亲啊!”中年贵妇嘴唇哆嗦,削瘦的面颊上已是珠泪滚落。
凤凰绝色的双眸有些迷惘地看着她,胧月公主激动地抓着他的手道:“可怜的宁儿,十五年了,母亲没有一天不思念你……呜呜!”
凤凰道:“夫人您认错人了,我是凤凰,不是您的宁儿!”
飞云霄看了一眼御侍官燕山……
燕山走到凤凰公子的身边,一把抓起凤凰的肩胛,“扑哧”撕开他的衣领,一朵樱红绽放在他的右肩上。
“你要干什么?怎么如此无礼!”凤凰怒吼。
“启禀皇上,胧月公主,已经验明,凤凰公子的肩部的确有与宁世子的相似的胎记。”御侍官燕山严肃地道。
胧月公主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拥抱着凤凰,泣声道:“宁儿,你真的是本宫的宁儿!”
皇帝道:“将泾舞城明镜府的育婴乳娘聂阿妮请进来!”
“悉嗦……悉嗦”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妇人进殿。她,就是聂阿妮,拖着病腿,佝偻着腰背走了进来。勤政殿里,除了皇帝飞云霄面容平静如水,其他的人都唏嘘不已。
聂阿妮抬头,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她那张脸实在是令人惊骇,面颊黑乌,双目凸出如铜铃。
看着大家的惊悚表情,聂阿妮瘪嘴一笑道:“老婆子拜见皇帝陛下,见过各位大官人。”
“哦,见过,见过!你真的是聂阿妮吗?”圣主幻空一反常态,惊呼。
“是的,九王爷,老奴真是聂阿妮!”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圣主幻空指着她的脸继续问道。
飞云霄也愣了:“师父,您怎么成九王爷了?”
凤凰扭头,目光久久停留在圣主幻空那张有丝邪魅的脸上,喃喃细语道:“你是九妖王?您真的是吗?这个天下有名的绝色妖尊,至少得有六十岁上下了,怎么看上去如同二三十岁呢?”
胧月公主也是一样的表情,除了惊愣外,早已痛呼:“九妖王,你变了,变得本公主都认不得了!你躲了这些年,有没有内疚过!……”
“嘿嘿,本尊已经面目全非,感谢那一场变故!内疚,对你吗?哈哈,你觉得呢?”圣主幻空斜睨了胧月一眼,不紧不慢地道。
聂阿妮接过众人的话头,眼神有些迷漓,说道:“九王爷,奴婢没有辜负您的交待,那个孩子,便是如今的凤凰公子。”
“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胧月公主泫然欲泣道。
聂阿妮转身,她缓缓地道:“公主,九王爷当初从火海里救出了凤凰公子,交给了奴婢后便消失了。这几十年,为了不让那些恶人找到,奴婢自毁容颜,偷生在泾舞城的明镜府。
胧月公主大哭:“当年母后去世得不明不白,潇香馆的那场大火也是好离奇。呜呜……本宫以为宁儿与九王爷已经葬生火海了!呜呜……”
圣主幻空站了起来,他没有看胧月公主一眼,而是走向聂阿妮身边,歉疚地道:“阿妮,本王没想到……会害你成如此模样。咳咳……早知这样,小九怎么也不会让你替我受这么大的伤害!”
“王爷,往事如白云苍狗……阿妮不后侮,此生能为王爷做事,是奴婢的福气!”聂阿妮平静地道。
“聂阿妮,这二十年来,你都没离开过泾舞城和凤凰么?”皇帝问道。
“启禀陛下,奴婢没有离开过凤凰公子。但是,公子他并不知道奴婢是谁!”聂阿妮轻轻转身,瞄了一下凤凰公子,低声说道。
凤凰抬眸看向皇上,只见他平静如水,似乎没有其它的心思……
“聂阿妮,你告诉朕,凤凰他此次回京所行之恶径,幕后组织者是谁?”飞云霄厉声问道。
“启禀皇上,据老奴所掌握的情况,凤凰他的背后一定是芦荻宫的人在操纵。”聂阿妮缓缓地道。
“芦荻宫,他们是想谋反吗?”飞云霄怒斥道。
“皇上,凤凰他并不知自己是九王爷的儿子……所以,他只是单纯执行芦荻宫的命令而已。”聂阿妮担忧地道。
“是么?有请泾舞城的城主!”飞云霄大声斥道。
“蹬……蹬!”满脸污垢的居山圣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胧月公主!”居山圣跪在地上,叩拜地道。
飞云霄挥了挥手,道:“居神医,上次您替朕治好伤臂,朕还未奖赏于您!”
“启禀皇上,替您医治伤患,是本医主应该的,不别赏谢!”居山圣谦恭地道。
“好!这个情,朕记下了!但是,你不该让凤凰来谋夺篡位……这个罪,你们说说,朕该如何惩处?”飞云霄眸色如霜,冷肃地道。
“不,皇上,宁儿没有篡位夺权的意思!”胧月公主泣声道。
“你先退下,朕须问个清楚!”飞云霄不悦地对胧月公主道。
“大胆逆贼,你还想再狡辩么?皇上仁慈,念你是世子之身,没有将你投进京兆府大牢!”御侍官燕山冲着凤凰吼道。
“凤凰公子,你这反叛的行为,该当何罪?还不从实招来!”左丞相厉喝道。
“为什么你们都要给本公子安上逆反的罪名才肯罢休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