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居山圣巧舌如簧,对于李扬的审讯,他对答如流。再加上一付追悔莫及的痛哭,完全洗清了身上的嫌疑。
当他走出京兆府,飞云霄还派了宫里的德子公公前去抚慰了一翻。
“奴才拜见居城主大人,大人可安好?”德子公公关切地问。
“居某惶恐,公公免礼!”居山圣谦恭道。
“居山圣接旨:皇上口谕,之前对居城主多有误会,幸有府尹大人的清正廉明,还以城主清白,甚喜!皇上御赐:泾舞城万顷良田,黄金白银各千两。”
“卑职居山圣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居山圣葡伏在地,感恩、跪谢不已。
“德公公,请您代居某向皇上致谢,圣恩浩荡,泽佑苍生!卑职誓死效忠皇上!”
而此时,飞云霄和三小姐已乘上马车往南部前行。
从北唐往南,走过冰封雪野时,车轱辘吱嘎、吱嘎,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辙痕。
走了三天两夜,他们的马车好不容易才走出白雪皑皑之地。
这日到达南境边界,雪花归去北方,天边暖阳升起。
“大宝贝,终于暖和啦!”三小姐兴奋地道。
“是的,世界好奇妙!这里绿野如春,花香遍地。谁信我们是从冰封雪境而来呀!”飞云霄开心地脱下裘皮大衣。
所有随从都轻松笑了……
这次护驾南行的有羊歌久和秦莆,他们俩出生于一南一北。这里,正好是星月城,也是羊歌久的家乡。
“羊将军,这里真美,听说是您的家乡?您的家人还在这里么?”秦莆羡慕地问道。
飞云霄道:“阿久,你父亲的眼盲症好了么?”
“师父,好了很多!多亏您从天尊山采来的神草,父亲服用后,视力已恢复大半……”羊歌久感恩地道。
“怎么,久师兄,你的父母都还住这里,怎么不接他们去京都呢?”三小姐关切地问道。
“皇后娘娘,臣的父母一生都未离过南境,我们是青衣族……出去,他们会生活不习惯。”羊歌久无奈地道。
“青衣族?我从未听说过这个民族哦……”三小姐尴尬地道。
“青衣族,是南境的少数民族……人口不过百万,他们生活随性,尤其是婚姻很自由,女子可娶多夫的民族!对不对,阿久。”
飞云霄说着,笑容显得有些坏坏地道:“这里,可是女子的天堂!”
“还有这么公平,拨正之地?”三小姐惊呼。
“宝贝,看把你兴奋得哟……你也喜欢这里么?”飞云霄酸味实足地道。
羊歌久瞥了一眼飞云霄,知道皇帝师父,有些小吃醋皇后刚才的表述。
他暗自叹息,师父好象变了太多……以前没这么小气的喔。
三小姐赶紧抱了下飞云霄,娇声道:“大宝贝,你就是天下最好的,我好幸运!”
飞云霄这才露齿一笑,象个孩童般在三小姐额头亲了一下,抱起汤圆原地转了好几圈。
风中,三小姐浅蓝色的裙袂,映着圈圈的光晕,飘逸得如同一只斑斓的彩蝶。
“大宝贝,放人家下来,头晕头晕……心里有点恶心。”三小姐捂着粉唇直呼。
“哇、哇……”三小姐真的呕吐了,吓得皇帝连忙停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随行的吴嬷嬤赶忙招呼了军医,过来为三小姐搭脉诊治。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她是太累……还有些血气两亏,因长途跋涉,水土不服,休息一下就会好些。”
“嗯嗯,朕明白了!……”
军医下去煎药,飞云霄捧着三小姐的小脸,心疼地道:“宝宝,都是朕的事把你累着了,咱们进星月城休息两天再行走吧!”
一行人立即快马加鞭,向着五十里外的星月城奔去。
“跶跶……”马车内,三小姐趴在飞云霄的怀里,头晕脑疼。
“宝宝,忍一忍啊,星月城已不远了!”
“嗯嗯……哇哇!”三小姐再次呕吐,虚弱得令飞云霄心疼得眸色大变。
……
“快!加快!……皇后娘娘病了!”
马车一路飞奔,终于进城。
星月城的银阳大道上,一匹黑马当中站立,马上的绿衣女子大声嚷嚷着,拦截在飞云霄的马车前。
“这车里,可是从京都来的大宗主飞云霄?”黑马上的绿衣女子问道。
“大胆!老爷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喊的!拿下她,可能是个刺客!”秦莆迅速扬起长剑出击。
“你谁呀?谁是刺客……”黑马上的绿衣女子愤怒道。
“啪,啪……铛铛”,马上女子抽出腰间的圆月弯刀,奋力抵抗着秦莆的长剑。
飞云霄揭开车帘,看向前方。只见那纠缠打斗的女子,她身轻如燕,每一刀都虚晃着力道。
“保护圣驾,保护皇后!”嗖嗖……一干随从队伍冒了出来。
车内,三小姐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她睁开双眸。
“大宝贝,这是谁?她要干什么?”三小姐扯着飞云霄的衣襟道。
“朕也不认得,看样子不是南境人!”
“大宗主,皇上……皇上,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