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应了上官正,正王爷立即拨了一匹战马驮他。谁知老者连连摆手:“老汉不喜欢骑马……坐车吧!”
噢?……上官正自己都是骑马,哪来车给他?……他看了看车队,只有三辆马车,其中一辆放的还是笑红楼的遗体。
另外两辆车则是大元帅笑震天、沙烁在乘坐。上官正摇摇头,歉意道:“老人家,恐怕只能委屈您了!您看……”
可是,上官正话音未落,那老汉已经掠到了沙烁的车顶。他两只脚尤如装了磁铁,稳稳粘在上面,即便马车走的摇晃,也没影响到他的稳固。
不过,他这个行为却惹恼了车内的沙烁……
约莫盏茶功夫,只见缕缕蓝色的火苗冲上车顶,烤得老者双足忍不住左右来回地颠。
呵呵……老夫看你能颠到几时!沙烁闭上眼,心中很是得意。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吱嘎,吱嘎……车队就这样行驶了十多华里。车顶上方,怎么没了声响?
沙烁忍不住揭开车帘,钻出马车……嗯?这上是怎么回事,老者闭着眼,安静地在车顶上盘腿坐着!沙烁再一看,那些蓝色的火苗围在他周围,还是熊熊燃烧着呢。
“喂,你咋了?”……见老者没睁眼,“喂,问你呢,死了不成?”
“你才死了!去,老汉正舒坦着哩”
……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引得弟兄们又围拢了过来。
“老沙,你这招也不行啊,哈哈,相当于给人驱寒呢!“红一云调侃地道。
老者听了红一云的话,呵呵笑了,“还是这闺女明事……某些人功夫不行吧,莫要臭显摆!”
老者的话音刚落,那车顶咣当一下塌了!呃……老者也掉下来,刚好跌坐在马车座椅上。
他道了声:“沙兄,多谢了!这可是你自个请老汉我……坐的哈!”
你!……沙烁气得鹰目瞪大,活似两只火球。霎时,他的双瞳红通通的,有两道弧形火线,迅速射出,缠绕在老者的前胸、腰上。
只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发生了……那老者身上似乎俱有天生的避火神物。火线绕过之处,除了衣服没烧毁,还渗透出一层亮晶晶的冰雾
“甭惊讶!老汉我练玄冰罩三十余年,今儿算是露了真家底!你们也不用再试了,再大的火,它也烧不穿老汉的玄冰罩!”
啪啪……“厉害呀!多谢沙爷,要不是您的试探,本王……还不知要啥时候才领略到这么好的神功呢!”
“正王爷,他到底是谁呀?”如风如弦他俩齐声问道。
上官正双手一摊,奈何地吐了吐舌头。
“呵呵……娃娃们,老汉我呀,乃幕齐国亲王哈格尔是也。……嗯,本来嘛,老汉我一直在关外修行,之前也没想过要回来的。
谁成想,你们北唐的汤太后她下了狠手……我幕齐百年江山须臾之间已化为虚无!老夫不服呀!……
不过,老汉在城里观察了多天,你们并非豺狼虎豹……对百姓还算仁慈。
唉……这样也好,哈苏达这个不孝子,上不敬天神,下不畏地灵,早已民怨涛天。咳咳……灭了也好,这个骄奢荒淫的统治者,老汉我早已不愿臣服!
……老者说着,怆然涕下:空有抱负,却难以为国,为民一展多年夙愿!江山多风雨,是苍生的劫难!老汉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免于祸端,不再生灵涂炭!”
……
“噢?原来是幕齐的哈王爷!天下第一冥功之人!”上官正赞叹道。
“还我师兄命来!你们这些幕齐人……贯会耍阴招,你伪装来此,有什么目的?”
笑天怒目而视,取下长剑刺了过去。
“住手!”上官正喝斥道:“就凭你那两下子,哈王爷可以顷刻间灭了你!”
“哈哈……上官小王爷是个明白人,老夫岂是罔顾人伦的人?”
“走吧!”
他指尖轻弹,已将笑天送回马背上。……“啧啧,就这等高深本领,谁还敢小觑视之?”
终于,马车内,一直闭目养神的笑震天开口道:“哈王爷,请与老夫同乘!”
前方车队在一阵咴咴声中急速前进,哈格尔也不客气,坐进元帅的马车里后,淡淡道:“敢问笑大将军,北唐的皇太后真是汤心愿那个小女娃么?”
“怎么,哈王爷你认识汤太后?”
“是的,她的确是首辅大人汤思泽之女。”
“好,老夫收了一劣徒,听闻他俩曾是夫妻?只可惜,此女受了蒙蔽,不得已才嫁了飞云霄!对吗……嗯,真是可惜了!”
“瞎说,哈王爷所收之徒是何人?想必您只听了一面之词,你的劣徒,还真是胡言乱语,想必是个劣质人品!”
“不可能呀,老夫岂会失查?老夫不信!……”
跟在一旁的沙烁听不下去,怒火满胸。他对着哈格尔就是一阵劈里啪啦,那幽森的火影向他拍去时,又道:“你那劣徒是上官云吧?那个混蛋还没死?你告诉老夫,他身藏何处,正想了他的小命呢!”
“对,这人太坏,泯灭人性!人人得而诛之!”如风厉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