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汤太后抓了江风行押进保宁寺,凡是与信德钱庄有牵连的人,该躲则躲……
信德钱庄的二掌柜罗志四处求人,营救东家柳二爷和掌柜的双喜。
“二爷,小人四处求了,没有人愿意帮咱。起先私交好的兵部赵大人,吏部孙大人,还有江大人……全都推诿不见小人啊!”
罗志说的两眼含泪,哽咽难言。柳火瞪着双眸……唉,古言说的对,锦添花的人常见,雪中送碳的真少有?
罗志的一席真话,柳火身心尤似跌入千年寒窑。他仰望监牢的屋顶,顶连着一扇破窗户边。一只蜘蛛在那儿来回牵网,可是好不容易结成的网,被那窜入的风一吹,又破了……
呵呵……这是怎么了?我柳二爷如今都混成啥样子了?
迷迷糊糊中,柳二爷忽然看见有个身影在拍他:“哎,二爷,醒醒,走了!”
他缓缓睁开双眼,原来,是正王爷在拍打他。这是怎么回事?柳火看着官正,突然觉得这京兆府大牢也有了丝人情味。
“王爷,王爷…”柳火感动得哽咽难言。
“多谢王爷,柳某迷了心志,起先还误会了您,对不住!……”柳火这会才是真正感激正王爷呢!
“走,先出去再作打算!”官正扶起柳火出了监牢。这五月的天空,今日感觉格外明净,蔚蓝如洗。柳火仰望着,心下感慨颇多,他不由得再次叩谢正王爷。
“哎,自家兄弟,咱俩现在可是站在一条船的人,我保你,等于保自己!”官正言之切切地道。
吱嘎,一辆枣红马车停在二人面前。“走,京都大酒楼,本王为你祛袪霉运!”
“王爷,兄弟日后就都仰仗您了噢!”柳火感慨地道。
官正暼了他一眼,说这些都是小事,他们俩要精诚团结,发展壮大信德钱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到了京都酒楼,三公子和世子爷楚子轩,追风营的如影等人,早在山河厅里坐着。
官正一一介绍后,柳火只觉自己因祸得福。通过正王爷,他又挤进了京都大咖圈,心下暗喜不已。这几位,可都是北唐当今最有权重的人物。
不过,这位三公子,甚是神秘。他隐约感觉,这几位爷对三公子不止是谦让,礼节,不经意间还流露出丝丝敬畏。
于是,柳火也不敢放肆自己。他端着杯盏首先向三公子走去。官正见状,连忙起身,并排在三公子身边,三人这才共饮。
顷刻间,柳火失态了,他的双眸盯着三公子,正不知如何下台阶时,正王爷巧妙化解了他的尴尬。
他怔愣中,已分不清正王爷是助他呢,还是打断他的疑问。
总之,柳火的情绪有点复杂。这次的牢狱之灾,也许不会是面这么简单的事。难道…
他收不住做贼心虚的念头,目光游离在每一个人的脸。但见几位王爷都坦然自若喝酒吃肉,他不由得掐了自己一把:想多了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饭局相互敬酒进入高潮。
三公子道:“兄台受委屈了!隆三敬你一杯,改运朝夕,愿您宏图大展!”
“噢,多谢,多谢三公子!今日,柳某人要向各位王爷敬个酒,感恩你们的援助!不然,柳火这会…”
“哎,柳二爷言重了,日后信德钱庄在北唐发展,有啥需要,兄台只管吩咐!”楚子轩看了眼三公子,豪爽地道。
三公子双目含笑,意味深长。如影向柳火敬了一杯,微熏道:“二爷,那双喜掌柜有啥问题吗?”
柳火察颜道:“没有,京兆府可能会核实清楚的。也许几天,他能出来吧。”
如影浅笑道:“二爷,打点一下,没事,此事包在兄弟这儿,不出两天。”
“是啊,你们几位京都大爷,多帮帮柳二爷,不就解决了?哈哈!”三公子轻松笑了。片刻后,在座几位亦是会心一笑。
宴席结束后,柳二爷回到信德钱庄,正式将信德资本的六成占比份额,划到正王爷名下。
“嗯嗯,正王爷,从今儿起您就是信德钱庄最大的东家了,可要守住行业准则,管好自己的金饭碗噢!”三公子浅笑恭喜道。
“那是、那是,本王与柳兄是一条船的人。精诚团结,发扬光大,是未来更须专注的事业了!”
……
翌日,晌午时分,咚咚…有人来敲门。柳二爷打开信德钱庄的大门,只见掌柜双喜一脸开心道:“二爷,小的提前回来了,都是王爷打的招呼,多谢正王爷!”
主仆二人欣喜若狂,纷份拜向官正,又是一阵致谢的客套话。
三公子看了看他们三人,微笑道:你们忙去吧,我自己在院子里转转。”
正王爷却道:“本王没啥可忙,我陪着公子吧!”
官正陪着三公子在钱庄内转悠了两遍,起初,她心不在焉。直到她发现了那扇隐形的木门,脸才有了一丝激动。
院南墙角处,紧临门外,这里有片芍药花开得格外明艳。三公子走进花丛,随手摘下几朵,双眸仔细观察着这扇隐形木门的铜锁。
那是把极其小型,无缝衔接的一片式桃心锁。锁面与木材成古铜色,面还有铜片雕花叶子,如不细看,绝对以为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