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满面。
季远深鲜少见周列这样,他桀骜不驯惯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女人在他这儿就是玩物。
可经历了这件事,他心里应该是放不下沈漾了。
他们这种人看上去无情,其实内心很重感情。
“脱离了危险就没事了,她愿意在那儿养着就养着吧,我会去看情况的。”
季远深也明白沈漾的心思,想远离周列身边的人。
这次生产,她和周列怕是要生嫌隙了,一时半会好不了。
回去后,周列把女儿的情况告诉沈漾。
沈漾半躺在床上,她伤口还很疼,人也虚弱的很,走几步路就出一身的汗。
到底是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命,想要恢复到从前哪有那么容易。
她神色呆泄,像是没听到周列说的话。
女儿,白七七刚刚已经拍了视频给她看过了。
小家伙长得很好,乖巧可爱。
是个女儿!
她就知道是个女儿。
女儿好啊,妈妈的小棉袄。
沈漾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她带着方便些。
“她长得很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阿深说在里面住一周足以,到时候我天天带着女儿,你养身体。”周列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
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该做的他都做了。
可沈漾还是没有一个好脸色,冷冰冰的。
生产之痛,这辈子都难以释怀。
周列只要回到这个房里,就感觉被一层化不开的悲伤笼罩,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他走过去在她床旁边坐下,“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沈漾却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说过的话算数吗?”
周列心口一紧。
“是个女儿跟我姓,周列,这是我用命生下的孩子,你好意思让她跟你姓吗?”
他还没说,她便开始数落他的罪。
这样的话和态度压得周列喘不过气。
这些天不止是她委屈,他也很难受担心。
她在重症监护室睡了三天,医生也怕她一直追下去,时时刻刻进去叫她,那三天周列感觉自己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听到他醒了才回魂。
是,她受苦了。
周列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可事情已经发生,又能怎么办。
他们为了孩子要往前看。
她可以恨他怨他,难道要一辈子这样吗?
见他不做声,沈漾激动的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
周列默默听着,心痛如绞。
其实不管孩子跟谁姓都好,以前他不这么认为,经历了这么一出他大有让着她的意思。
可她的态度,让他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