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牢房,他显得很安静,背对着牢房的门口,面向墙壁,用颜料在墙上涂鸦着,他画的内容是一所小学的学校。
附近布满了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可以说是鸟语花香,更胜繁华盛世的任何一处地方。
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禁放下手中的颜料,声音低沉地问着:“你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墙壁:“我准备为你提出上诉,一旦上诉成功,我们就可以重新搜集证据,等待法庭的排期,到时候就有机会将你释放出来。
他苦笑着说:“上诉也是没用的,是你告诉我,如果没有人时间证人证明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就算上诉一千次一万次还是会维持原判。
此时,叶枫已经赶到,他气喘吁吁地说:“如果我们帮你找到时间证人了呢?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那晚在涵德大酒店有登记入住的记录,我们在你的名下发现多次的开房记录。”
“而且每一次你都是与同一个人入住的,包括案发当天晚上。我们根据登记的信息截取了联系电话。这一个人就是唯一可以拯救你的人,只要我们联系她,征求她的同意。”
“我们就可以向法庭申请上诉,她就会收到法庭的传票。”
他那副镇定自若、看破生死的嘴脸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联系她,不能让她知道我这里发生事情了。”
叶枫拿起手中的电话,假装一副打电话的样子。
他跑过去很粗暴地摘下叶枫的电话,朱迪斯也准备开始打电话,他变得更为抓狂了,对着朱迪斯就是一顿狂暴的拍打。
“你们都给我住手!立刻住手!”
朱迪斯很坚决很勇敢地抓着他的手,狠狠地说:“在上诉成功之前,我们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种可行的方法。”
叶枫已经离开了,约翰就像发疯了似的,拼命地砸东西,竭斯底里地喊着:“滚!你们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上诉,我早已经接受被判处死刑的命运。
朱迪斯痛心疾首地说:“每个人都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利益,维护自己的财产与生命,敢于斗争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
可是现在你居然不顾生命安全,都要隐瞒你在酒店过了一晚上的事实?
约翰几乎要绝望了:“你不懂,有些事情你们永远都不会懂,有些事情是不能被曝光的,否则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我不能那么自私,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贸贸然让一个秘密公告天下。”
叶枫坐着计程车,来到了登记记录上提及到的地址,很老实说,这个女孩住的地方还挺落魄的,最起码比他住的那里还要糟糕。
到处都是垃圾,没有公交车,地痞满大街,乌烟瘴气,四处散发出源源不断的脏话与啤酒瓶被砸烂的声音。
他一个人走在破烂不堪的大街上,都有一种害怕被突然袭击的感觉。
他按响了门铃,过了好几秒钟,门终于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龄很小的女孩,只见她睡眼惺忪的双眼,朦朦胧胧地睁开着,懒洋洋地问着:“请问有什么事?”
他看到眼前的这位少女年龄那么小,他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于是他想再次确认一次:“请问你是方家家同学吗?”
鉴于对方年龄太小,他只能用“同学”两个字进行称呼,毕竟用女士有点显老了。
她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含糊其辞地回答着:“我是。请问你是谁?”
他自我介绍着:“我是叶枫大律师,这张是我卡片。”
她念叨着:“律师?我最近可没有惹官非。”
他突然说着:“我能不能进去再聊?因为这里的环境太嘈杂了。”
她倒觉得无所谓,侧过身让他进去,进去以后看到的东西让他很惊讶。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洗手间,一张小桌子上丢满了许许多多用过的套套,屋内的空气极度浑浊,一阵阵奇怪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下子他总算明白约翰为什么会与这个女孩会有那么多次开房记录。
他强行假装镇定地问:“请问你今年多大?”
她毫不遮掩地说:“十六岁吧,我才刚刚高一。”
他像个复读机那样重复着:“你才十六岁,你还在读书。”
她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是的,我还在读书。不过你别看我这个环境,我需要一点零花钱才决定做这个的。”
他望着凌乱不堪的套套阵型:“这房子也是你自己租的?”
她回答:“不完全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她也是做这一行,不过她有人包养,很少回来这里住,这里等于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
“你的家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噢!那当然不知道,那简直是太糟糕了,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我的老师我的同学,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做这一行的。”
“你有没有想过停止目前这种糟糕的生活呢?”
“很老实说,以前真的没有想过要改变某些事情,毕竟这个来钱比较快,一旦没有稳定的金钱收入,我想我肯定受不了。”
“但是最近我遇到一个人,他跟我说,我一定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