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低着头,将外套的拉链紧紧地拉了起来,把自己封闭起来,表示不想再与对方交谈任何事情。
车子仍然在继续往前行驶……
在小木屋里,朱迪斯坐在书桌前,双手拿起最新报导的新闻报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某个人的照片,深情款款地盯着看了一会,接着挪步至墙壁的位置,将照片贴在了墙壁上面。
马路上不满意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直到辛胡可从一家咖啡馆前面经过,艾伦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扯着嗓子大喊:“辛胡可!你给我站住!
我不管你当我是疯子也好,白痴也好,你给我几分钟说话的时间好不好?我说完了,你听完了,你还要走,那就随便你!”
辛胡可站住了,缓缓地回过头,她的思绪回到拘留所那段时间里……
她在艾伦的带领下,与顾思督见面了。
这是她与当事人的第一次会晤,当然要有事务律师的陪同。
“你好,我是你的代表律师—辛胡可,我是负责你这宗案件的辩护工作,直到案件完结之前,你都是我的当事人……”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心脏已经在剧烈地疼了起来,她故作镇定地捂着胸口的位置,尝试着按着心脏,希望疼痛的感觉可以尽量地减轻。
顾思督轻蔑地说:““老老实实,我这一次有多少机会?”
“如果是其他律师负责你这宗官司,他们肯定会告诉你,死刑与无罪释放都有一半的机会,但由于这一次是由我来负责你的辩护工作,所以我的回答是,你一定会无罪释放。
但是要满足这个客观条件的大前提是,你必须要与我合作。否则没有人可以帮到你。”
她的声音在逐步减弱,明显带有一丝丝的颤抖。
艾伦当时光顾着记录两人之间的谈话,所以不曾留意到她的动静。
顾思督还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仍然抱着怀疑的口吻问着:“这一次是我活生生地打死人了,你真的可以肯定,我不会有事?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比较幸运……停车场的闭路电视拍不到角落里的情况……没有人可以证明在死者倒地以后奄奄一息,你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这一个就是最大的疑点……只要你坚决否认继续殴打死者的事实,陪审团是奈何不了你的……
顾思督暗自高兴,但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现场还有停车场的保安以及我的同学,他们都在现场,万一他们都指证我怎么办?我岂不是完蛋了?”
她的心跳越来越虚弱,但坚持回答当事人的问题:“你放心,像这种情况的案件,通常都是从自保的角度指控对方的,我有办法推翻他们的供词……
总之你记住,除了法官之外,没有人可以判你有罪!”
艾伦记录着会晤的内容,突然像发神经那样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现在最好制定策略,例如将所有的矛盾观点,将所有的指控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你就可以无罪释放……”
她突然变得很生气:“关你什么事!没有你的事情!你凭什么开口发表意见?”
喊完,她就很生气地离开了拘留所……
画面一瞬间回到两人在咖啡馆互相对峙的状态。
辛胡可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她将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在等待着艾伦的发言。
艾伦很无奈很难过地往前移动了一步,辛胡可下意识地向后移动了一步。
艾伦缓缓地说着:“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的发言那么反感。在过去,我们常常是以这样的模式合作的,你一向不介意我的行为,但为什么今天会一反常态呢?”
如果我说错了不该说的话,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辛胡可用手扶着心脏的位置,气息微弱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我们总得学会改变某些事情,或者某些习惯。”
艾伦继续往前移动,这一回辛胡可没有反应,她拉着她的手,显得有些激动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罗坝沙那宗官司完结之后,你就变得十分的古怪,脾气暴躁,越来越不耐烦,你以前的那种专业态度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从来都没有试过在当事人面前发脾气的,这对于你而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行为!”
她甩开她的手,不愿意再解释多一句,她应该如何解释?难道要叙述那天早上她接到一份相当诡异的礼物?还是那封动魄惊心的信件?
一想到这些事情,她还是决定沉默不言。
但是艾伦继续追问下去,她就变得相当的暴躁不安。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的心跳越来越虚弱,她刚好想离开,步伐在转身的一霎那,变得越来越轻浮,随后她便半跪在地上,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浮现了她外婆痛苦死去的表情。
同时也看到了古老的犹太教赐予种族的某种致命诅咒的一种仪式,一些古老的咒语文字呈现在她眼前,更有祭师念动咒语时的声音飘荡在她的耳朵里。
犹太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