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主控官,你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夏丽丽:“我暂时没有其他的疑问。”
辛胡可:“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本案的第一被告顾思督出庭作证。”
法官:“本席批准。”
顾思督按照书记员的提示,在法庭内宣誓了作供的真实性。
辛胡可:“奥古先生,在案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顾思督:“那天我从塔拉夫的口中得知,布莱克在性爱的方面很变态,伤害了她的身体,于是我便带着其余两名同学去停车场找他麻烦。”
“接着发生了什么事?”
“最开始我们只是口角之争,但后来布莱克突然发难,向我发动袭击。”
“你很肯定是死者先动手的?”
“是的,我们因为这样打了起来,起初我们三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因为他练过空手道,而且身形健硕,我们一直处于下风。”
辛胡可:“但是根据停车场保安的口供,当时是你们三个正在殴打死者。”
“是的,因为布莱克这个人越打越兴奋,而且越来越愤怒、疯狂,我担心会因此被他打死。
所以我们三个出尽全力,企图将他发了疯的状态控制住,但是没想到我们将他打倒在地上,而且还滚到了墙的后面。”
“死者滚到墙后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顾思督:“当时死者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我已经意识到死者失去了攻击我们的能力,于是我就停下了手……”
辛胡可刚想问其他的问题,但是顾思督还在接着往下说:“虽然我停下了手,但是雷奇却像发了疯似的,继续用脚踢死者,还用拳头锤向死者的胸口,直到死者完全没有反应,他仍然还在继续殴打死者。”
雷奇在犯人栏内发了疯地喊着:“你别血口喷人!那天还在动手打人那个是你!不是我!你别冤枉我!”
法官很不耐烦地说着:“第三被告肃静!否认本席将会加控你藐视法庭。”
辛胡可一脸的惊愕,显然顾思督最后那一番话是出乎她的意料,在原来的商量好的程序里,是没有最后那一番话的,她下意识地望着珍妮特,珍妮特在若无其事地撰写着法庭记录。
法官眼看着辛胡可停了下来,便问着:“辩方律师,请你继续发问。”
辛胡可低着头,迟疑着说:“换言之……当时,当时你已经停下手,没有再殴打死者,继续殴打死者是其他人。”
顾思督:“是的。”
辛胡可破天荒地问了一句:“我相信你很清楚,在法庭上说谎是很严重的罪行。”
顾思督不以为然地说:“我当然知道。”
辛胡可苦笑着,很无奈但又很心酸:“我希望你今天记住这一句话。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法官:“主控官,你可以开始盘问证人。”
夏丽丽在翻查着其他的法律文件,显然她对于第一被告的作供是全无准备。
辛胡可连忙站起来:“法官大人,辩方要求暂时休庭再审。”
法官:“本席批准。今天的审讯暂时休庭十五分钟。”
叶枫与朱迪斯两位大律师在法庭外面站在一起,辛胡可从法庭里走出来,珍妮特若无其事地跟在她的后面,她沉着冷静地说着:“我们去厕所聊几句吧。”
在女厕所里,珍妮特在很冷静地洗手,水流淌着的声音干脆响亮。”
辛胡可很想发作,但又不能在这种场合发飙,只能慢悠悠地问着:“为什么我们的当事人会无缘无故改了口供,而事前我居然毫不知情?”
珍妮特擦干净着手里的水迹:“你说这话就有点逻辑问题了,当事人无缘无故改口供,我也是不知情的,可是你居然描述成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也是没想到的。”
“刚刚在法庭上,顾思督作证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显然你早就已经知道他会这样说。是你,一定是你教他这样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这番话是有失公允的,首先,我是事务律师,你是辩护律师,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是不可以与当事人单独会面的,否则就是违反专业守则。
我根本就不可能绕开你的视线单独与顾思督见面以及谈话。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大可以去查查拘留所的探望记录,你就知道我根本没有撒谎。”
“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当然知道传递信息给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令我最惊讶的不是当事人改供词,而是你居然背着我,去策划一些我根本不知情的事情。我是律师,我有权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刚刚在法庭上的表现也是耐人寻味的,什么叫“你应该很清楚,在法庭上说谎是很严重的罪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恐吓自己的当事人,以后还有谁敢找你做辩护律师!”
“别给我答非所问,我再问你一次,顾思督改供词,究竟是不是你在背后主使他这样做?”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问题,等到这宗案件完结了以后,我自然会跟你解释清楚。”
"快到点了,我们速速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