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本席同意控方的观点,被告的身份比较特殊,姑且不允许保释外出。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下一个星期继续审理,退庭!”
书记员:“urt!”
等到所有人都离席以后,亚拉律师饶有兴趣地朝辛波丝卡弗的方向走过去。
他带有挑衅的语气说着:“挺厉害的嘛。懂得跟警方合作,先传召精神科医生说明情况,然后找借口拖延审讯,还断了我担保当事人的后路。
恭喜你,如果你生在战争的年代,你一定是一个人物,因为你够狠毒!”
她轻描淡写地说:“打官司纯粹是个人技巧,没有合作这种说法。我不认为我狠毒,毕竟我是站在法律程序的角度做事。
还是你比较厉害,我好不容易传个专家证人出来,差点被你打垮他的供词。他可是一名很专业的专家证人,被你这么攻击他,他以后的专业名声会因此受到影响。说到狠毒,我是真的不如你!”
他整理了衣衫:“你既然传召他出来,当然会预料到他会被质疑。不过说到影响他人声誉这种事情。
我认为还是你比较在行,你过去是怎么为当事人辩护的,我很清楚,你现在应该没有资格指责他人的做事方式。”
她很冷静地回应着:“是的,你说得很对,我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在她即将离开法庭之际,他喊了她一句:“我提醒你一句,警察与律师是不同世界的。我建
议你还是远离他们吧,他们的建议从来不是最好的选择。”
她没有回应,一声不吭,非常潇洒地离开了法庭。
亚拉离开了法院,索马利亚从后面跟了上来。
“很高兴见到你,亚拉先生。下午你预约了约翰先生。”
“取消。”
“明天早上你预约了伊丽莎白女士。”
“取消。”
“明天下午你还预约了罗斯福先生。”
“拜托了,全部给我取消。”
“这太不可思了先生!法庭已经将案件审讯押后,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控方还有重要的证人,我不能掉以轻心。在这段期间内,其他客户的会议你全部给我取消!还有一件事,别给我接新的案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应付新的官司!”
“好的,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亚拉刚刚回答了没有,但很快他又想到了新的事情。
“索马利亚女士,你做我的事务律师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先生。”
“我有个任务想派你去完成,不知道你行不行。”
“这完全不是问题,先生。”
“帮我调查这几个人的身份背景,他们的具体信息我稍后会给你一份副本。能不能做到?”
“先生,只要他们的身份信息不是百分百保密,一般都能查到。”
“那就最好了,给你三天时间好吧,三天之后就将查到的资料转交给我,一份给法庭,一份给我,另外我需要其他宗教的历史与教义,这些
资料就拜托你了。”
“愿意为你效劳,先生!”
自从上次在法庭上遭遇辩方律师对其专业能力的尖锐质疑后,尼克医生的内心一直笼罩着一层不安的阴影。
辩方律师似乎戳中了他的软肋——他承认自己并未真正与患者进行深入沟通,面对患者的狂言乱语,他往往选择回避而非倾听。正是这一点,成了辩方律师攻击他的利器。
尽管如此,尼克医生心中仍存有一丝愧疚。
或许是因为长期担任高级精神科医生的职位,他已经习惯了将许多病例交由下属处理,而这些年轻的实习医生们,虽然经验尚浅,但个个都展现出成熟、可靠、专业且充满活力的特质。
但是对精神科抱有一种近乎狂热的钻研精神。他很信任这一批实习医生,对他们的实力十分认可。
因此有很多案例他都只是循例问了几句,看了几篇结论报告就轻率地签字,同意已经康复的病人出院。
在经历过法庭那一幕,他明白了作为精神科权威人物的重要性,或许应该是起到表率的作用。
于是,就在今晚,他破天荒地拿起久违的病历表,认认真真地巡病房,一个个地进行沟通,了解病人们的康复程度。在此之前,他已经下了命令,所有的实习医生今晚可以提前下班。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了最关键的病人那里。
他纳闷地看了一眼病人的简历。
她的名字叫佩利。是新宗
教的教徒,与患上急性精神分裂的病人是同一批送进来的,送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怀有身孕,肚子已经逐渐现出形状。
但由于怀上的时间还算比较短的周期,要进行堕胎手术是可以的,但是病人的情绪十分激动,不适宜在现阶段进行堕胎手术。
其家属一直在不断地强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耻辱,是不应该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扬言一定要做掉这个孩子,理论上她肚子里的仍然只是坯胎,是没有感觉的。
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但病人的情绪仍然十分不稳定,而且是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