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刚要从公文包里拿出想要呈上法庭的文件,但是结果发现相关文件却不翼而飞,他翻了很久都没有翻到,这时候他才想起在酒吧宿醉的时刻,可能文件都遗留在酒吧里了。
他停止了翻寻文件的东西,故作姿态,咳嗽了几声,手扶在旦丁的肩上:“法官大人,我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可以证明我当事人品格优异的相关文件可能遗失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觉得你可以暂时休庭一个小时,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准备,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法庭内等候着的律师与其当事人也忍不住一起笑了。”
法官很生气地警告着:“本席最讨厌浪费纳税人金钱的律师!控方可以开始盘问被告。”
检控官说道:“在过去的记录中,你有着多次在公开场合做出不雅的行为,例如打扮过于妖媚,公然在官方网站上支持同性婚姻;甚至多次在媒体面前表示,支持滥药合法化。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旦丁说道:“我只是希望表达自己的立场。”
检控官:“敢于表达自己的意见,倾诉自己的心声是一件好事,可是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你所支持的东西全是非法的,你知道吗?”
“我明白!”旦丁点头。
检控官:“在官方文件的记录中,你有多次的伤人记录,盗窃等行为。律政司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可是你却一次又
一次地重复犯错……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纳税人的金钱吗?
旦丁先生,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真心悔改?你自己说吧,这是第几次出现在法庭上了?
前面那几次比较糟糕,因为你喜欢穿女人衣服出现在法庭上,这一次倒是正常了,可是你的行为着实太令我费解,我想,我实在没有办法劝服自己相信你是无辜的。”
亚拉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黑人”,他没有想到他的当事人以前有过那么多的前科。
检控官:“你现在还有没有私自藏枪械?”
旦丁:“没有……”
检控官:“还有没有因为被男人甩导致失恋,然后跑去自寻短见?”
旦丁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检控官:“你有多次的自杀的记录,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没有犯罪?尤其是这一次……”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旦丁,他抱着脑袋,在法庭上情绪失控。
法官连忙敲响着木槌:“本席现在宣判,旦丁涉嫌从事多项非法活动罪名成立!入狱五年,即时生效。”
亚拉这下子彻底惊呆了,他很肯定,法官对这位眼前的黑人有着很深的成见,他就像叶枫那样勇敢,公开在法庭上指责法官:“你不符合程序!你的行为不符合法律程序。”
法官理所当然地敲响着木槌:“我就是法律程序!我说的就是正义!下一个案件审讯开始。”
旦丁全身抽搐,被庭警带走,亚拉看
着远去的黑人朋友,心里更多的是对法官的怨恨。
他在法庭上狠狠地说着:“我要上诉!我一定要上诉!你太过分了。”
法官慢悠悠地说着:“差点忘了告诉你,上诉的通过权力仍然在我的手上!而你现在可以乖乖地离开法庭了。麻烦你。”
亚拉很生气地离开了法庭,其他的案件则在继续审讯中……
他知道事情很糟糕,他搞砸了所有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联系不上叶枫,对方的手机处于关闭的状态,他找不到对方的秘书,去了律师楼也没有看到人。
他去了监狱里探望旦丁,旦丁目前的情绪显然很膨胀,处于一种随时会爆炸的阶段。
他只能不断地安慰旦丁:“你放心吧,忍耐几天,我帮你提出上诉申请,很快案件就会重新审理,到时候我找到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证据,那个老家伙就不可能那么嚣张了!真是可恶的老家伙!高等法院为什么要留着这个老废物在这里浪费时间。”
旦丁颤抖着说:“不!我不能留在这里!这里全是男人!是男人。”
亚拉不以为然地说:“监狱里的确全部都是男人,你是普通罪犯,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旦丁近乎发疯那样喊着:“你明不明白?他们见过我穿女人的衣服,他们不太正常,总是用一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对我不怀好意……我甚至不敢轻易入睡,他们总是对我毛手毛
脚……”
亚拉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的焦虑,无所谓地说:“你本来就是同性恋啊!喜欢男人不是很正常?而且我看他们身体还挺强壮的,要不你趁这个机会在里面找个朋友什么的……”
旦丁语无伦次地指责亚拉:“你别再开玩笑了,你根本帮不了我,叶枫律师呢?我要见他,立刻让他来见我,我要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呼吸了。”
亚拉突然很厌恶眼前这个黑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也就算了,竟然对他的态度如此不屑一顾。
他突然觉得很心淡,他决定不愿意再在这里逗留:“叶枫律师呢,我暂时还找不到他,如果你只愿意相信他,我大可以将该案件还给他处理—如果他有时间理会你。”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