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酒精就要发疯,那如果我反反复复地接触着这些尸体,那我岂不是提前十年发疯?
别抱怨,别咒骂任何事情,与这些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比较,你已经幸运了很多。好歹你还能看到由太阳折射出来的光芒,他们就不可以了。”
叶枫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相当牵强,似乎有着一种想要抱怨但又被无情禁止的感觉,他低声嘀咕着:“现在看来不仅仅是禁酒,连我的自由发言都要被禁止了对吗?”
许仲文不赞成他的观点:“我可不是独裁者,在我这里,你可以大胆发表你的自由言论。前提下,你的言论在我看来,必须是正确的才行。”
叶枫犹豫了一会:“好啦,我不跟你扯这些。你只需要告诉我,在这些尸体的碎块上发现了什么线索,能不能证明她的身份是男人或者女人?”
许仲文双手撑在实验台上,一眼扫过去,看着这些手手脚脚,陈述着:“要鉴定尸体是男人还是女人,肯定要从它的生殖系统去判断。
女性的盆骨会比男性的要宽很多,尤其是生育过孩子的女性,她的盆骨会比同年龄的人更加宽。
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我们在制冰机
躯干暂时没有找到,头颅也没有找到,找不到头颅就不能做外貌重塑技术,因此不能确认死者的身份。”
叶枫自言自语
着:“不能确认身份?那岂不是不能证明他的杀人动机?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落案起诉他的念头?
许仲文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叶枫却突然问了起来:“你好像是从其他国家移民过来的吧?以前的法医也不是你担任的。”
许仲文简单地回答着:“我是司法部那边邀请过来担任法医的职务,除了协助警方破案,更多的是为法庭起诉罪犯提供可靠性的证据。至于我是从哪里来的,你就不必知道了吧?
我在其他的国家陆陆续续流浪了十五年,前几年才逐渐安定下来。没有人想知道我的过去,包括你。”
叶枫咧开嘴笑了笑:“流浪了十五年医生,你这是遭受了多大的打击?”
许仲文答非所问:“去过天堂,去过地狱,算不算一种打击?”
两人都笑了,几乎忘记这里是实验室。
许仲文的助手奥兰是一名酒花国女孩,19岁的时候入读法医、法理以及法证系,目前在布拉城其中一个州分区做实习生,当然她是一名相当出色的助手。
她透过显微镜观察着残肢内存在的细胞因子,发出惊讶的声音:“这太疯狂了!”
许仲文好奇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把晒出来的照片夹在了木板上,一共有十几张。
“现在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在现场找到的左手,其切割口是相对完整,筋脉以及附近的神经线没有遭到严重的破坏,骨头保
存得比较好。”
可以判断,这只左手是在进入麻醉的状态下被切割下来的,在左手的细胞膜里,也找到了相同份量的麻醉药,我很肯定,这只左手的主人是在清醒的时候被切割下来的。”
叶枫回想起来:“我好像记得,在主卧室里装了很多镶在天花板的镜子,那就像一个不完全封闭性的迷宫那样,你站在房间里会看到自己的身影。”
难道说死者是在镜子中看着自己被慢慢肢解的?对了,左手的指甲是否涂抹了指甲油?”
她简单地回答着:“紫色。”
叶枫翻开了档案记录,惊讶地说着:“马科列夫的妻子生前的照片很明显地显示着,她最喜欢涂抹紫色的指甲油;但是脚部的脚甲却是红色的?”
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事情可远远不止这样。我们现在可以来看看右手。很明显右手被切割下来的皮肉伤口比较紊乱。
血迹仍然停留在伤口表面,皮肉在往外翻,骨头有爆裂的现象,右手与左手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左手是在相对静止的情况被切割。
因此伤口很完整,细胞组织也保存得很好;但是右手在遭遇切割下来的过程过于粗暴,从伤口的不完整表面来看,切割次数保守估计不少于四次,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对比:
左手在毫无挣扎的状态下被切割;右手在极力挣扎的状态被切割;左手被切割的时候丝毫没有遭遇痛苦。
但是右手却是在遭受了极大痛苦的情况下被切割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右手并没有涂抹指甲油,而且右手的肌肉组织磨损程度要比左手严重,或者这样说吧,如果用年轻为主题对比两只手臂,左手要比右手年轻几十年,右手则显得苍老了一点。
我绝对可以很肯定告诉你,一个正常人的双手不可能是一只手年轻一只手苍老,一只手保养得很好,另外一只手却磨损严重。
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在制冰机下找到的残肢不止一个人,光是从手的特征来看,就已经有显示是两个人的器官。”
叶枫不敢相信地问着:“难道说这个案件不止一个死者?”
她皱着眉头观察着左脚与右脚,推测着:“有可能不止两个死者,如果证实两条腿都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制冰机底下藏有的残肢残骸,则是由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