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琳茨笑了笑,但是此时眼眶里已经饱含了泪水,她颤抖着问:“你这个临床心理实验的问题还真的很严厉,我都被感染到了,还差点信以为真……”
米歇尔转换了说话的语气,神色凝重地问着:“如果我告诉你,刚才的那个不是实验,而是一个事实呢?”
弗琳茨捂着脸,含糊其辞地发出声音:“不是的,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
米歇尔一字一句地陈述着:“我没有骗你,我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的全部。你父亲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遇害,他的双胞胎弟弟冒充了他是画家的身份。
高价卖出他的作品,赚取金钱,占据了你们这个家庭,控制着你们。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该醒悟过来了。”
弗琳茨再一次情绪失控,掩面而泣,整个肩膀都在颤抖着。
米歇尔默默地离开实验室,叶枫靠近窗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很心急地问着:“怎么样?她的情况怎么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米歇尔颇为痛心地说着:“其实我觉得自己很残忍,非要把那么残忍的一个真相告诉她。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这样无忧无虑生活下去,会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叶枫咧开嘴笑了笑:“无忧无虑?你确定会是这样?她的噩梦是怎么来的?你可别自欺欺人了,要解决噩梦最根本的方法不是逃避,而是战胜它。现在机会来了,我们不能错过这么一个机会。”
此时,弗琳茨跑出来,瞪着双眼,对叶枫说着:“原来又是你在搞鬼!你搞那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让我站在法庭上指证我的父亲罢了!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
叶枫很认真地说着:“如果你非要恨我,随便你,可是不代表你可以逃避事实。”
弗琳茨不依不饶地说着:“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我也不会站在法庭上说出不该说的话!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枫笑了笑:“既然你不相信是吧?那好,你跟我来一趟。”
他拉着她,强行登上了飞往奥地利的飞机。
在飞机上,他恶狠狠地说着:“是你逼我展现最残酷的一面给你看的。”
她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很安静地望着窗外。
飞机慢慢地起飞,飞往一望无际的天空……
第三天的早上,他们来到了马科列夫从小成长的小村庄,找到了山腰的位置,他呼叫了当地的警务人员,要求支援,找来了施工队,利用机器,把山腰里的泥土挖了出来。
最后,挖掘机挖出了一副骸骨。
奥地利的警察很惊讶地问着:“发生什么事情了?”
布劳恩眼看着自己儿子的骸骨被挖了出来,不禁跪在地上痛哭流泪。
叶枫很冷静地描述着:“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儿子的骸骨被挖了出来怎么会不难过。”
他走过去,扶起布劳恩,简单地说着:“她就是马科列夫的女儿。”
弗琳茨与布劳恩面面相觑,心情倒是很复杂。
弗琳茨冷冷地问着:“那副骸骨是谁的?”
布劳恩很伤心地说着:“没错,那是马科列夫的骸骨,他被那个混蛋给杀了。”
祖母与孙女之间或许因为根本没有见过面,两人就算相认了也并没有变得感情有多好。
相反的是,叶枫还给了布劳恩关于马科列夫小时候的照片,他深有感触地说着:“这些东西我还给你吧,它已经帮我解决了很多谜题。”
弗琳茨看着布劳恩手里的照片,深有感触,但是她不愿意在这个地方逗留,一声不吭就走了。
当天晚上,她与叶枫一起坐飞机从奥地利飞回布拉城。
在飞机上,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下了飞机,她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而是在米歇尔的旅馆里逗留,把那个实验室当成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拒绝与外界交流,也不给外面的人有机会进来。
米歇尔拍了拍叶枫的肩膀,并且许下承诺:“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最低限度,不会允许她在我面前自寻短见。”
叶枫点了点头,他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他回去了以后,很快就收到了由帕特丽夏发起的律师信,也就是警告函。
律师信的内容无非就是指控他在案件审讯期间刻意接触被告,违反了法律秩序。
相信没多久,就会有检察官找他谈话,尤其是詹斯,他一向很尊重法律原则,也很重视法制观念,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违宪的人,尤其是当这个人还是一个执法者的时候,那就更加不可以轻易原谅。
但是叶枫却不在乎这些无聊的检控,他把律师信扔在了沙发的底下。么多久他就接到了林肯律师的预约电话,他很爽快地应约了。
对于他来说,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与社会精英交谈的机会,尤其是对方的律师身份。
没有人比他更需要律师朋友了。
没有人比他更懂法律了。
没有人比他更懂如何违宪了。
他与林肯在一个餐厅见面,不过这里的食物很奇怪,无论是牛排还是奶酪,都很极端。要么牛肉只有两成熟,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