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似乎也看出了对方的忧虑,摊开双手说着:“你心里有顾虑是吧?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接着说下去就行,其余与本案无关的问题,我是不会继续追问下去的。”
布林虽然知道联邦警察不可信,但是到了这个程度,他也不好隐瞒,他只好如实说了出来:
“我那晚其实约了老战友去地下酒吧喝酒,我以为一场歌剧的时长很短暂,没想到竟然会那么漫长,林肯先生又看得那么入迷,我不好打扰他的兴致。
而且当时歌剧的环境我已经观察过,是相当的安全,没有可疑的人物在靠近我们,林肯先生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我才想着静悄悄地离开他,然后迅速地喝一点酒,尽可能快速地赶回来。
只是帮个小时而已,没想到半个小时他就出事了。上帝啊!我就不应该溜出去喝酒。”
诺曼拿出一份报告,疑惑地说着:“你以前参加过戒酒协会,每一天都在戒酒,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喝酒。就算你今年重新喝酒,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有很好的控制力才对,为什么会在那晚发起酒瘾呢?”
布林这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我也觉得很奇怪,那晚我的身体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不喝酒就好像毒瘾发作了那样。
很难受,很痛苦,就是因为这种感觉太煎熬了,我才忍不住偷偷溜出去喝酒。唉,我要是早知道有杀手在附近出现,打死我也不会离开林肯先生的。”
诺曼好像没有用心在听他说话,注意力全程停留在关于布林的个人档案身上。
他抬起头,竖起手指,一口气地说着:“我很愿意也很乐意相信你所说的话,可是根据资料显示,你是南方联盟那边的居民,你曾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支持种族隔离制度,并且坚决拥护南方联盟的政策。
你的身份背景看起来就很有问题,你身为林肯的保镖,又积极拥护支持种族隔离制度,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很憎恨林肯才对,怎么会愿意为他做事,甚至保护他呢?”
布林露出尴尬的笑容:“慢着,没错,我的确是南方联盟的人,在政法立场上一向支持种族隔离制度,可是不代表我会对林肯先生不利。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我心中的英雄,瓦解了种族歧视的政法问题,阻止了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上的分裂,维护了完整的政权。
在国家荣誉面前,所有的歧视都必须抛到一旁。我以前支持种族隔离制度不代表我会谋害林肯先生。”
诺曼很谨慎地说着:“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你的身份背景那么特殊,又在杀手潜入歌剧院之前跑出去喝酒,时间上太吻合,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你这只是纯粹的巧合。”
布林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我明明是南方联盟的人,但是我不仇视林肯先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中我成为林肯先生的保镖。如果说有嫌疑,当初选我那个人也有份。”
诺曼皱着眉头说着:“其实这里我也觉得很奇怪。筛选条件明明说得很清楚,有酗酒记录的保镖是不符合被挑选的条件,可是你偏偏被选中了。这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那样。”
布林很不耐烦地苦苦哀求着:“总之我是无辜的。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诺曼思考了几分钟,随后拍响了桌子:“好吧,既然你都承认与你无关,那么我们应该释放你。不过你在履行工作职责期间跑出去喝酒,擅离职守,疏于防范,导致你要保护的人目标人物遭到枪击。
这是一种失职的行为,我们不告你,可是要看林肯所委任的保安公司负责人是否要追究你的责任。这段时间就要暂时扣押你,看他们是否决定追究你了。”
布林很失望地碰头在桌子上:“我怎么那么倒霉,你敢相信?”
辛胡可赶到拘留所的时候,本来还想去看一眼布斯,但是一眨眼就看到他从拘留所里出来了,夏丽丽正在为他办理手续。
她困惑不已:“为什么你可以出来了?”
夏丽丽连忙走过来,得意洋洋地说着:“你们证据又不足,迟迟没有落案起诉,我的当事人被困在拘留所里受苦受难,他曾经有过精神病史,实在是无法承受这种苦闷环境的压迫。
所以我向你们的老大提出了保释外出,他自己也同意了,还在上面签了字。”
布斯也很嚣张地说着:“是啊,说起来啊,我真的挺无辜的,只不过是恰巧在那个废弃的谷物仓库走出来,就莫名其妙被你们逮捕了,还带了回来。”
辛胡可很生气也很激动,可是她仍然很冷静地说着:“算你狠,不过你别那么得意洋洋,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起诉你!”
布斯轻声地在她耳边说着:“我回去了,那边是南方联盟的势力范围,北方联邦机构也没有权利逮捕我,我看你要怎么抓我。”
他说得没错,只要他成功逃回南方,就再也很难逮捕他,如果强行拘捕,很容易引起南北机构的矛盾,说不定还会导致战争。
无论如何,她都决定先去找詹斯。
说到詹斯,他好像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下属会找上门来,所以很早就预备了一壶热腾腾的咖啡等待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