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胡可:“可是你当时受了伤,尤其是脸部的位置,有很多被殴打的伤痕。你是不是被南方的边境线防卫军给打伤了?那倒是,对于南方联盟机构来说,你任务失败,刺杀林肯不幸被逮捕,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自然会把你驱逐出境……”
夏丽丽举手道:“反对!我严重反对控方在法庭上的不当行为!”
奥斯法官也非常生气地指责着:“你太过分了!”
辛胡可用手按着额头,很凝重地说着:“被自己的机构背叛那种感觉很不好受是吧?你为了这个机构跑去杀人,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很刺激?”
奥斯法官作出了最后警告:“主控官!如果你再是这样,本席将会考虑控告你藐视法庭,并且坐法庭牢。”
辛胡可咬牙切齿:“你刚刚说,你在11月1号就已经在废弃的谷物仓库里逗留了是吧?”
布斯点点头:“是的。”
辛胡可从桌面上拿起好几张照片,展示在陪审团面前:“这几张照片是从谷物仓库里的流浪汉的身上所拍摄的,你们可以留意他们的衣服是破烂不堪,而且有些发霉。
但是你们再仔细看看被告当天被逮捕时候所穿的衣服,光鲜亮丽,用料平滑,与其他的流浪者相差甚远。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告诉法庭内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你的衣服那么整齐干净,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早就已经在仓库里逗留,理论上来说,在衣着方面应该是十分邋遢才对,可是很显然你的情况却恰恰相反。
我很难相信你在仓库里待了三天却能保持光鲜艳丽的外表。所以,对此你是怎么看待的?”
布斯:“因为我有精神洁癖,在仓库里居住的时间里,我很注意个人的卫生。”
辛胡可:“既然你有精神洁癖,那么你就更不可能待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与那些流浪汉待在同一个地方,还持续了三天,你不觉得这样很荒谬吗?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我说了没有钱住其他地方,与他们待在一块也是迫不得已。”布斯解释道。
“既然如此,你肯定与其他的流浪汉有交谈过,请问照片中的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说着,辛胡可举起手中的照片。
“虽然我待在那个地方,可是不代表我一定认识他,我们没有交谈过,只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或者曾经擦肩而过罢了。”布斯说道。
辛胡可藏起了照片,信心满满地说着:“很抱歉,我刚刚拿错照片了,刚刚那张照片是我以前的当事人,他已经去世两年了。”
这下子陪审团开始议论纷纷,法官的眼神也变了。
夏丽丽缓慢地站了起来:“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利用不合理的方法去误导证人。”
奥斯法官拿起锤子敲了下:“反对有效。”
辛胡可:“你当时闻到浓烟就立刻逃走,为什么你不带其他人一起逃出来呢?”
布斯:“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顾着逃命。这很正常吧,人之常情,在生与死的面前,谁都有自私的一面。”
辛胡可在他面前打开了一份文件,念着:“当时警方的纵火时间是早上的7:00,你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8:00,被逮捕的时候是8:20分,换言之你是躲在仓库里躲了一个小时。
而且还是在浓烟滚滚,缠绕着仓库的时候。你的条件反射还挺缓慢的,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逃出来。
你究竟是反应迟钝还是害怕被逮捕?你为什么害怕被逮捕?因为你就是枪杀林肯的凶手。”
夏丽丽举手道:“反对,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辛胡可说道。
法官凝望着布斯,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思着案件的疑点。
夏丽丽当然是很不甘心也很生气,她以为自己可以长期占据着优势,没想到情况一下子就反转了。
另外,她还担心的是,辛胡可还留了一张底牌,一张很神秘的底牌。
她看不到对方的底牌就看不到胜利的曙光。
而叶枫去了酒吧,依旧是LUNA酒吧,一间没有酒精售卖的酒吧。
很枯燥很乏味,但是很有安全感。
她今晚不再渴望酒精不再渴望性,只是希望可以安静地坐下来,好好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宗案件。对于她来说,时间真的不多了。
最凑巧的是,她还遇到了夏丽丽,与其说是碰巧遇到,还不如说是夏丽丽跟踪了她。
从一开始,夏丽丽就带着胜利者的目光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没有酒精的葛丽梅特,假装很惊讶地问着:“我太惊喜了!你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叶枫可展露了慵懒的眼神,表示不太愿意与她交谈。
夏丽丽假装不经意地陈述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呢?我怎么感觉你自从做了机构律师之后,你的专业能力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换了是以前的你,绝对不会无能到在法庭上被法官终止发言。说起来还真够讽刺的,以前我是检控,你是辩护;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我们的位置调换了,形势也跟着变了。难道说,真的是辩护比起诉更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