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被秦明如此抱在怀里很是不自在,不过她睡了有一会儿了,想着秦明怕是给吓坏了,柳絮拍了拍他的背哄道:
“好了好了!我刚才只是睡着了,这不是没事吗?好了快放开我,不然我的脖子都要被你勒断了!”
柳絮被秦明死死的抱着,下巴刚好搁在他的肩头,抬眼便看到了与自己仅有五公分距离的洞壁。
她这才痛苦的发现两人都是蹲着的姿势,也不知道这个姿势已经多久了,柳絮只感觉两条腿僵硬异常,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刚才我都快吓死了,我还以为……呜呜,我还以为呜呜……”
秦明哭的泣不成声,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
洞里的空间狭小异常,站起来都不能,柳絮实在是憋的难受,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她连忙将秦明拍开。
“好了好了!脸都哭成大花猫了,再哭就不帅了。”
为了挖洞,秦明搞的满身都是土,在加上运动出汗,再一哭,尘土和着汗水加泪水糊了一脸,此刻看着跟小叫花子一样。
秦明知道柳絮最爱干净,急忙拉过衣袖在脸上一通乱擦。
这个档口,柳絮已经伸腿走出了她们所待的“狗窝”。
可不就是狗窝吗,洞高连一米都没有,仅能让两个人紧挨着窝在里面,谁住谁知道,体验感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差。
柳絮不知道的是,为了这个狭小的“狗窝”,秦明几乎拼尽了全力,一双手差点就要干废了。
睁开眼时柳絮就发现外面的天空一片昏暗,空气重度污染污浊不堪,能见度也极低。
看这样子昨天晚上那场暴走的能量,应该是沙尘暴造成的。
柳絮所在的位置在我国西北地区,每年的春秋两季都会时不时地爆发沙尘暴。
轻的也就是空气目测不太清新,如果严重的那真是遮天蔽日,出一趟门回来就跟在土里面滚了一圈一样,要是不戴口罩出门,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在慢性自杀。
看到这样子的天空,柳絮的心情也不美丽了。
虽然路上每走一步全是扬土,但也仅仅是扬尘,人离开以后,过不了多久尘土便会自动降下去,天空也是湛蓝干净的。
可是这场沙尘暴过后,除了干旱又多了一项空气污染,真正是不叫人活呀。
柳絮再次感叹生命被扼住喉咙的痛苦与悲哀。
脸上的毛巾方才挣扎的时候已经弄掉了,柳絮从空间里面,取了两只侧面带过滤装置的N95口罩出来。
这还是多年前闹非典那会儿她囤的,当时被管控了她也不咋出门,戴口罩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最后剩下来很多,她又舍不得扔,就一直留到现在,算算年份也算是老古董了。
这种的天气继续赶路实在不怎么好,可是看这样子,又没有雨水,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土根本降不下来。
等天空放晴了再出发,实在没有必要。这种天气待在山洞里面或者是外面,左右都要吃土,又有什么区别。
至于沙尘暴影响视力看不清路,这个要是换作别人确实得抓瞎。
可是在柳絮这里,真不叫事儿。
柳絮现如今神识外放时的可探测半径,范围极限最远能够达到十公里,比真正的雷达还要清晰准确。
沙尘暴并不会影响到她的监测结果。
赶路不急在这一刻,现在是白天赶不了路,等到入夜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柳絮用木板和窗帘快速简单的搭了一个临时帐篷出来,又用夹子将所有的窗帘缝隙一一密封固定。
这样至少隔绝了尘土入侵。
虽然等晚上出发时一样会被再次弄脏,柳絮却依旧准备了洗澡水。
用屏风对半隔开,刚好一人一半互不打扰。
洗干净后,柳絮给两人准备了极为耐脏的灰色运动服和同色头巾,务必不让一寸肌肤露在外面。
两人打理干净又吃了点东西,等到傍晚天刚擦黑,根据柳絮的描述补充,秦明指出了大概方向,两人便动身上路了。
按照之前走的路程算下来,他们离武兴市也就这一两天大概就能到了。
估计是近乡情切的缘故,柳絮很是激动,这可是她一个人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能不激动吗?
一想到那里还有几个认识的熟人,柳絮不自觉的加快了脚程。
反观秦明,仿佛是大长腿的主人带着一只短腿柯基,两条腿使劲扒拉,追的十分的辛苦。
两人配合默契,如此这般急行军的方式又赶了两日。
到得第三天夜里大约十二点左右,两人终于到了出武兴市的高速路口处。
当年每日里堵车压车的盛景再也看不见了,别说地面上带橡胶轮胎的交通工具跑不了,就是带翅膀能上天的飞机,如此高温天气也得报废。
破败的岗亭里面早就没人收费了,徒留下一根被撞歪了的铁皮拦截杆,仿佛骨折了一般半截高高的翘着,看着既粉刺又凄凉。
记得那时候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
以前古代山贼劫道,打劫的通用话术便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后来到了现代,高速路修好以后,一个闸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