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李孟羲找铁匠定做的掠子做成。
做好的掠子,木柄和铁锹柄类似粗细,长度也跟铁锹柄差不多。
而关键的部分,镰刀部分,就像一个探雷器的圆形铁环,锯了一半,只留下剩下的一个半圆的刃。
镰刀被打磨过了,镰刃看起来白亮亮的一看就锋利。
而镰刃平方在地上的话,柄和地面,大致成六十度的角,目测的。
李孟羲开心的拿着掠子,原地挥舞了几下,他因为身高的问题,不足以使用这样大型的农具。
李孟羲扛着掠子,便兴奋的去找刘备。
刘备正在田里割麦。
刘备带着草帽,挽着裤腿,捋着袖子,弯腰拢麦,低头镰刀飞快刷刷一镰一镰,麦子齐刷刷的倒。
刘玄德干农活还是把好手。
李孟羲踩着麦茬地过来了,“玄德公!”李孟羲喊到。
刘备停下镰刀,起身,拿脖子里麻布巾擦了擦汗,回头看到李孟羲扛着兵器来了。
刘备呵呵笑到,“莫来地里,晒!”说着话,眼睛便盯在了李孟羲扛着的掠子上。
“玄德公,这是某花百五十文打造的掠子,割麦用的。”李孟羲走来,掠子拿给刘备,“试试看,好用不!”
李孟羲多善奇物,刘备见怪不怪。
这掠子,看着像镰不是镰,像锹也不是锹,看着古怪。
刘备丢了镰刀,接过掠子,从头到尾打量一番,手掂量了两下手感,“如何用?”
“以刃贴地,挥扫以用。”李孟羲一旁指点。
刘备手长力大,拿着掠子凭着手感对着前方的麦子就是一扫。
刷!
一下过去,刷的一声,掠子扫过,面前一长排麦子应声而断。
这一扫,一步半宽的一垄麦子,瞬间少了一层。
刘备用了一下掠子,便停下了。
这玩意儿好用的出乎意料,又快又利。
拿着掠子,镰刃放到手前,刘备摸了摸镰刃,这弯的跟个车轮一样的镰刀,用起来分外的顺手。
刘备于是操着掠子,甩开膀子干,刷,刷,刷……
如果用镰,得弯着腰,低着头,一头抓麦子一手抓镰,一步半的一垄麦,得割三五镰刀不止。
而掠子,是站姿,只稍微弯腰,掠子一扫,一垄麦轻松这侧扫到那侧,割倒的麦子,被掠子推到了一侧。
因为比较新奇的缘故,刘备掠子刷刷割,旁边割麦的民夫,不住抬头看。
如果没有比照组,掠子这件工具的割麦速度和普通的镰刀手割,速度快了多少,李孟羲也没个底。
但和左右割麦的民夫一比较,差距一下就出来了。
大致三五分钟,刘备刷刷一阵扫,扫到地头了,回头一看,这半垄麦子,割的干干净净。
“这东西好使!”刘备课连连点头,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掠子,几如神兵利器。
而李孟羲,瞅了一眼长长地垄两边堆积着的乱七八糟的麦子,这割的是快,可是拢麦子扎麦子,还需要另外的人手。
而且,突然想起来了,电视里看到的掠子,貌似还带着一个网兜,网兜是干嘛来的?
好像是就是负责把割倒的麦子给收集起来,然后,倒在一堆,方便后续归置。
网兜该怎么做,亦或者,网兜如果用渔网做也行,但是,咋个安置呢,安哪里,怎么安才能刚好掠子镰刀割断了麦子,网兜刚好把麦子接住?
李孟羲茫然了。
张飞远远的就瞅见李孟羲下田了,然后把啥兵器给了大哥,大哥拿着一阵扫,半垄麦子竟然一会儿就割完了。
张飞从李孟羲身边走过,瞅了李孟羲一眼,想打招呼,但看到李孟羲眉头紧缩,不知想啥。
“大哥,此是何物?”张飞看着刘备手中七尺之长的农具,惊奇的问到。
“此是掠子,羲儿所做。”刘备满意无比的看向李孟羲,“如此简易之物,一人之速,胜于五人,真堪利器也!”
把掠子掷于张飞,张飞伸手接住,“翼德,此物绝妙,何不多多仿制?”
张飞闻言大赞。
只有一事,因为人力充沛的关系,李孟羲把掠子做好的这一天,实则张飞家的地,在众黄巾流民的帮助之下,已经几乎割完了。
等再把掠子,又打造了一些,掠子造好,已无用武之地。
收货了麦子,麦垛在田里堆了一堆又一堆,小房子一样。
五六月份,雨水很多,割了麦子,就得赶紧把麦子脱粒,不然一下雨,麦子全发芽了,麦子要是发芽了,不仅一年要吃发酸发黑的面,而且第二年的粮种也成问题。
大谷场,小朋友们不得玩了。
大人们赶着骡子,拉着大石滚,把地谷场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谷场压的平展展的。
这一幕,李孟羲熟悉,是要打麦子了。
古代没有脱粒机,农夫们打麦子,是用一种杀伤力强大的农具来脱粒的——连枷。
就是一根棍子,棍子一边,带着一个活动的木板,嗯……具体结构的话,像是风车一样。
连枷的转动结构,跟风车是类似的,不同的是,风车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