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亲卫多少?到底二十还是百数?”
端坐于战马之上,李孟羲面带微笑,“那便说明,尔亲卫步骑二十,某,亲卫五十,老将军可听明白?”
皇甫嵩更怒,怒不可扼的指着李孟羲呵斥,“岂有此理!数不能等,焉有公道!”
“公道?”李孟羲乐了,“哈哈哈哈!”他仰头哈哈大笑。
笑完,李孟羲看着气的老脸涨红的皇甫嵩一脸讥讽,“兔虎相斗,竟求公道,徒增笑耳!
尔官军三万,步骑亲卫二十;某大军十万,步骑亲卫只五十耳,有何不可?嗯?”
一句话,驳斥的皇甫嵩哑口无言。
涿州军强,官军弱,弱军与强军谈和,还奢望公道,惹人发笑。
于礼节来讲,两军会晤,护卫本该相等的,此代表着两方主帅地位等同。
礼仪为何?礼仪便是,天子驾六,诸侯驾四,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车架,不同的护卫仆从数量。
护卫仆从多,则位高,护卫少则位卑。
李孟羲护卫多于皇甫嵩,便是李孟羲尊而皇甫嵩卑,皇甫嵩几十岁的人了,又是三军统帅,汉末又注重礼节,被如此折辱还是其次,关键则是,皇甫嵩本欲趁和谈之时骤然发难,一举擒杀涿州军统帅,以脱兵危,屈辱还是其次,关键是要动刀兵,人力不足,焉能动刀兵。
二十步骑与五十步骑,礼节上的轻辱,皇甫嵩还能忍一忍,可少了一半多兵力,直接让刺杀变得艰难十倍,皇甫嵩几不能忍。
皇甫嵩强压下怒火,神色冰冷道,“二十骑便二十骑,老夫岂惧你!”撂了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之后,皇甫嵩忽然手指向李孟羲身侧护卫之将,“涿州军兵马强盛,想必亦有勐将,娃娃,你身旁之将,面目生就勇悍,是真有勇武,还是徒有虚表?”
李孟羲一愣,转头看向身边。
一看,李孟羲看到了,被皇甫嵩一句徒有虚表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张飞。
事出反常,皇甫嵩竟然惹张飞。
瞬息之间,思路飞转,李孟羲瞬息明白了皇甫嵩的目的。
傻子都看的出来,皇甫嵩是在激将,激将的目的不难猜破,鸿门宴上,要除刘邦,必先除勐士樊会……
身旁护卫众人,张飞视之为最凶悍之人,皇甫嵩欲剪去张飞,剑指在我……
李孟羲了然。
思索定,李孟羲看向张飞,李孟羲朝张飞眨了眨眼睛,而后转头看向皇甫嵩,李孟羲正色道,“老将军说我涿州军仗军力压人,讽我涿州军中,无有勇士。
呵,莫用言语激我,某只问一句,老将军欲斗将否?”
皇甫嵩目中寒芒闪过,冷声回道,“正欲斗将!”
李孟羲立刻变得满脸荡漾的开心,“哈哈哈哈!你要斗将?!”他哈哈大笑,笑得皇甫嵩莫名其妙。
“尔要斗将,那便来!三将军!”李孟羲沉声道。
“某在!”张飞吼了一声,肩上蛇矛放下,拿在了手中,一双牛眼大瞪,已虎视眈眈向皇甫嵩身旁。
“请将军出战,一展我涿州军威!”
“正待如此!”张飞嚎了一声,一踢马腹,右手扯着缰,左手夹着蛇矛,直朝皇甫嵩撞去。
皇甫嵩阴阳怪气的讽刺张飞虚有其表,张飞的表是什么?长的丑。是说张飞只是仗仇吓人。张飞气的,恨不得一下捅死皇甫嵩。
双方是面对面隔了十步在谈,张飞太过冲动,一下就蹿了出去,李孟羲还没反应过来,还没说两下让出阵势,张飞便直接冲出去了。
对面官军众人也是反应不及。,张飞持矛扑来,皇甫嵩双眼大瞪,慌忙去摸腰间之剑,还未等皇甫嵩把剑拔出,希律律的战马叫声中,被急勒急至止人立而起的战马马蹄高扬眼前,张飞的蛇矛递至。
官军诸将反应不及。
马蹄回落,蹄声数声,战马嘶拧。
“快快快,皇甫老儿,”张飞蛇矛晃在皇甫嵩眼前,“快出来跟俺一决雌雄!”张飞一双牛眼,死死瞪着皇甫嵩,他坐下战马也凶性激起,露着牙鼻子噗嗤噗嗤呼着白气,马头昂抵着想去撞皇甫嵩的马。
张飞无礼之至。
“竖子!焉配与皇甫将军一战,某来会你!”
一旁,一员官军将领愤怒而出。
张飞便舍了皇甫嵩,对应战那人吼道,“你且稍等,此间狭窄,施展不开,待腾出地方,再战个痛快!”
“那便等着!”官军将领枪指张飞,丝毫不怯。
李孟羲领着人往后退去,让出空间。
目中骇然未消的的皇甫嵩回过神来,朝张飞看了一眼,神情阴沉,领着官军诸将也往后退。
皇甫嵩还想行刺,他却差点被张飞斩于众将丛卫之中。
两下各退几十步,中间留出了开阔空间。
激斗开始。
“驾!”张飞一踢马腹,座下战马闪电般蹿出。
“驾!”对面官军将领丝毫不惧,也拍马冲来。
两将正对冲杀,战马亦对冲,丝毫不做避让。
马蹄奔踏的急促踢踏声中,张飞与官军将领瞬间接近。
官军将领怒喝一声,挺枪来刺,张飞手中挺刺的蛇矛突然临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