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今天有空吗?】
孟醒给她回:【有空的,我下午五点半下班,大约在七点钟给您打视频电话可以吗?】
时少观很快地就回复了“可以”。
咨询每半个月一次,是一开始时少观就给孟醒定好的标准。
固定的咨询时间、以及日常叮嘱他的注意事项不少,执行倒是好好的都执行了,就是时少观实际上觉得孟醒的情况并没有好太多。
她不止一次想,要是孟醒的父亲没有童年失职,美丽的母亲也陪伴在他身边,开口说话有人教,在正确的年龄上了幼儿园,现在的孟醒会是什么样的。
可能依旧沉默寡言,不过是性格算不得毛病,脑袋好用又愿意刻苦、不受焦虑痛苦、朋友很多、能力出众、野心长势蓬勃却保持善良。
不过孟醒现在也还算好,至少在外人看来,他身上拥有一切成功的体现——漂亮的皮囊、出类拔萃的头脑、好的机会、广阔的就业前景。
述情障碍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但由述情带来的焦虑症状有时候会导致一些躯体化的症状出现,比如胃痛和呕吐。
时少观常常思考问题出在了哪里。
直到去年的最后一次咨询,是圣诞节前夕。
轻松的、例行聊天的方式:“那你今年的圣诞节打算怎么过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是想要收到的祝福或者礼物?”
孟醒想了想,说没有。
“那你对明年、乃至未来有什么生活愿景吗?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孟醒认真地说:“没有愿望,我不觉得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能放弃。”
咨询结束后,时少观在记录本上那个硕大的“希望”上化了一个很大的叉。
孟醒没有想要的东西、没有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