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住下。
没有家的单身人士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关心:“阿措,你出院以后住在哪呢?”
“不知道啊。”孟醒拿着药进门就听见这样胡诌的一句——
“可能睡桥洞下面吧。”
“……”
张其棕大惊失色,急忙道:“别别别,兄弟你这样我真的良心不安,更何况这么大雨你要干啥啊别想不开我给你订旅馆……”
孟醒早就见识过江措没个正形的这招,走到他床边,“你又乱开玩笑。”
“他可不一定是开玩笑,”张其棕对孟醒说,“以前我俩在西藏的时候他就怂恿我一起盖麻袋睡野外。”
孟醒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心里升起一些泄气。
没想到他猜江措在开玩笑还猜错了,虽然说是朋友,但看起来完全不了解他似的。
张其棕的妻子没听他说起过这个,也很感兴趣,问他:“那你们最后睡野外了吗?”
“浅浅体验了一个晚上,差点没冷死我。”张其棕说。
江措懒洋洋地笑:“我看你不是也挺开心的。”
张其棕道:“现在是讨论我开不开心的时候吗!”然后转头看向孟醒,“小孟啊!你快拉住他!”
即使从未尝试过,孟醒也不觉得自己拉得住,但江措这时候反倒澄清了:“就是开玩笑啊,你个笨蛋,下这么大雨我怎么可能去睡桥洞,你能动脑子吗?”
张其棕的妻子笑得停不下来。
孟醒有点无语,没理这群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兀自替江措收拾东西。
事故刚发生的时候,江措反应过来了以后,就忍着疼单手把自己放在旅馆内的东西收了一些进包里才去的医院,剩下那些被埋在水泥块下的也没去管了。
他东西不多,物欲浅淡,珍贵的也几乎没有,几身衣服就差不多是全部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