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哭天抹泪,王老家主根本承受不起皇上的判决,听到后就一病不起了。家中无人做主,几个庶子乱糟糟的起了心思,郑家家主见王家不像样,只能上门帮着主持大局,才到了今日。
菜市口将要行刑的一大早,王老家主还是硬撑着病重的身子勉强爬起来了,他再恨再悲痛也要去送亲孙子最后一程。而且他脑子很清醒,清楚自己再悲痛也不能倒下,不然……在二皇子侧妃即将入门的这个关头,他没了,二皇子妃就得守丧礼,那多出来的时间不就都白白便宜新侧妃了吗?
那可不是四大世家的人!
……
陈秉江远远的站在冷冽的晨风中,看着菜市口乌压压的围观人群,也在眺望着进程,身后跟着有安。行刑人已经到了,是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刽子手,因为凌迟处死对他们的要求非常高,需要一刀刀的片下肉来,而不让受刑者早早死去。
现在那个刽子手伴随着王森年的惨叫声,已经开始动作了。在距离围观人群最中心的某个位置,有些骚动,是王老家主在痛哭。
陈秉江望了一会儿,有怀远远的匆匆而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你看到王松年登船了?”陈秉江目光一凝,“往益州方向……还带着一个虚弱妇人。”他沉吟片刻,当机立断的吩咐有怀:“快去,这几天放你假,跟到路上暗中照顾一段时间,给他们准备点相应药物用品。”
这听起来,像是王松年按照原本的生命轨迹被报复派去益州做官了,只不过多带上了他姨娘,可这并不是好事。
陈秉江想了想,就大概猜到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