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督察,他是船王苏玉白的外孙,未来苏氏船业的继承人之一。这次他阿公只给了他三千万。如果他回去跟长辈说,他带的钱不够,他阿公还会再给他的。”
张安康就是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苏玉白。内地许多港口都有苏氏船业的商船。他冲着梁督察点头,“怠慢了。”
他没再怀疑苏念星的打算,他沉吟片刻道,“这事有点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我回去后,我会向领导们汇报。”
苏念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没问题。我还会再待几天,你们好好考虑。”
一行人不知不觉走了半个小时,大概是冬天,周围几乎没有多少农人。只偶尔有一两个行人。
不远处有个男人似乎在钓鱼,可能是运气不好,摔进了河里,从河里爬上来后,他缩着脖子,穿着湿哒哒的衣服急匆匆跑走了。
她走下河道口,这边有一条下坡的小道,估计农人为了方便给农田喷农药时从这边汲水,所以特地挖的土梯。此时小土梯被一道水渍浸湿,估计是刚刚那个男人溅湿的。
她小心翼翼踩着没有湿过的位置,弯腰看着河面,早晚都会结一层薄薄的冰,这会儿倒是全化了。
跟三十年后相比,这儿的河水更绿,下面长着青苔和水草。
也不知是她看得太入神,还是最近太辛苦,她额头突然传来刺痛,浑身好像脱力的感觉,她一个闪身差点跌入河中。
梁督察见她身体晃晃悠悠,唬了一跳,三两步下了小道,扶住她,“阿星?你怎么了?”
张安康也是面色大变,站在岸边焦急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凉?”
今天风有点大,气温也比昨日低,他忙道,“快上岸,我们先回去吧。”
苏念星捂住发慌的心口,这种感觉很熟悉,有点像她之前算卦太多那次相同感受,但她今早起来没给任何人算卦。难不成她的金手指出了问题?她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摘下手套,握住梁督察的手,看到熟悉的视频画面。
不对!金手指没有问题,那她为什么会脱力?
她重新戴上手套,“安博,我总觉得有点发慌。我扔六爻金钱卦看看今天会不会有事。”
“要不然还是回去吧?”梁督察看着她脸色苍白,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难道是昨天逛故宫太久,她身体虚弱承受不了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时,苏念星已经蹲下来,掏出一方帕子铺在台阶上,拿着乌龟在扔铜钱。张安康站在岸边默默看着这一切。
虽说她之前帮着警察算出失主的下落,但他总觉得跟听天书似的。这会见她真的在扔铜钱,越发荒谬。
招商局其他工作人员四下打量,确实没人靠过来,他们才松了口气。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扔这个,要是传出去,他们要被批评立场不坚定了。
苏念星扔完铜钱脸色骤然大变,“不行!大凶之兆!”
梁督察惊讶看着她,又看了眼河面,“是不是你会落水?那我们快点上岸吧?”
说完,不等苏念星反应,他将铜钱和乌龟捡起来,扶着苏念星上岸。
苏念星却还是觉得刚刚的刺痛不太对,她蹲在地上继续扔,“我给这河算一卦。”
保镖们的面色如常,但是招商局的工作人员却是如临大敌,将他们围成一个圈,不让过路人看到。
这条河上有一座小桥,离这儿也就十几米远,时不时有行人路过,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就不好了。
苏念星继续摇,依旧大凶之兆。
她掏出小镜子,左看右看,“我今天不会出事啊。”
她又给其他人也挨个看了一遍,“你们今天也不会出事。”
没有人印堂发黑,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出意外。为什么会是大凶之兆?
她目光移向河面,只有细小的涟漪在浮动,她看着小道上那滴滴答答的水滴,她扭头冲梁督察道,“你下河帮我看看河里有什么古怪?”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恐看着她,都以为她神经出了问题。
张安康紧张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转头望向她,“苏小姐,现在是冬天!你让他下河,你不怕他冻感冒啊?”
苏念星握住梁督察的手,死死盯着他,脸色惨白,靠在他怀里的半边身体都开始发抖,“安博,我算出是凶兆!”
她又看向保镖,“你们也下去!互相有个照应!”
张安康退后两步,疯了!疯了!这就是个疯子!
他握住梁督察的胳膊,“你别听她的。”
这可是船王外孙,要是出了事,这交易就算黄了。开什么玩笑!
梁督察却没有看向张安康,素来严肃的脸上多了几分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情绪,他声音发沉,“你能算出是什么凶兆吗?”
“算不出来。我只能算出来是大凶!”苏念星见他们没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不近人情,她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算了,你们别下去了。我自己下去。”
她撸起裤管,就要脱掉羽绒服。梁督察飞快按住她的手,“我去!”
他三两下将身上的羊绒大衣脱掉,随后飞快跳下河。大刀也紧跟其后,不过他比梁督察脱得更多,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