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铭想要拉开伏在自己身上的杜采苓,但是当他看见杜采苓那被合欢散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面容,却又于心不忍。
无奈之下,赵羽铭索性将自己的外衣脱去,而后慢慢伏下身体,让杜采苓搂着他躺在了床上,随后自己身体往下稍稍一挪,杜采苓这才把脸从赵羽铭的胸口挪开,伏在了他的脖颈之处。
赵羽铭便趁着这个机会,右手搂住杜采苓的身体,防止她突然动弹,左手又抓起那半个碎碗,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一划,瞬间在自己胸口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呵啊!”赵羽铭惨叫一声。
剧烈的疼痛之感弥漫开来,赵羽铭脑中那最后一丝邪念也随之烟消云散,只有入骨的疼痛让赵羽铭浑身颤抖,甚至传来一阵眩晕的感觉。
可赵羽铭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时间越久杜采苓的状况就是越危险,赵羽铭额头青筋暴起,他双臂撑在床榻之上,拉着环抱着自己脖颈的杜采苓颤颤巍巍的缓缓坐起。
如赵羽铭想象的一般,因为赵羽铭身形比杜采苓高大,当杜采苓环抱着赵羽铭坐起来的时候,杜采苓便又伏在了赵羽铭的胸口。
又加上杜采苓此刻体内合欢散药效正劲,杜采苓不停的在赵羽铭胸口的地方亲吻,正巧便嘴唇放在了赵羽铭割开的伤口之处。
杜采苓原本就被合欢散刺激的浑身燥热口舌干燥无比,此时在迷乱之中虽然杜采苓也不知嘴唇接触到了何物,但是本能的察觉到似乎是可以止渴的液体,她便不由自主的吮吸起来。
赵羽铭趁机轻轻按住杜采苓的后脑,并且将自己的血液从胸前的伤口逼出,借着杜采苓迷乱之中亲吻的瞬间,源源不断的血液涌入了杜采苓的口中,随即被杜采苓咽下腹中。
鲜血从伤口中被吸出让赵羽铭的剧痛之感越来越为强烈,可他却咬着牙忍住自己不能打断杜采苓。
或许是渴极了,杜采苓硬生生咽下了五大口鲜血,这才将嘴唇移开,并且咳嗽了两声。
喝下了赵羽铭的血液以后,杜采苓身上的温度略微降低了一些,赵羽铭明白这是替杜采苓化解合欢散的最好时机。
赵羽铭艰难的爬上床榻,忍着剧痛盘坐在了床榻之上。
杜采苓依旧紧紧搂着他,再加上杜采苓不时的动弹,一不小心便触碰到了赵羽铭胸前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
好在赵羽铭常年练武不辍,体格还算健壮,突然之间被抽出这么多的血液并没有让赵羽铭无法承受。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赵羽铭忍着剧痛封住了自己伤口处的穴道,好让伤口不再流血,随后一只手撑住杜采苓的肩头,想要将杜采苓从自己的怀中推开。
神志不清的杜采苓哪里知道赵羽铭是要帮她,她此刻全凭一种本能的行动,感觉到赵羽铭想要将她从怀中推开,杜采苓当即紧扣双臂,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松开。
可在此关头,赵羽铭自然不会再容忍杜采苓抗拒与他,赵羽铭原本也就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只见赵羽铭忽然以擒拿手捏住了搂在自己脖颈上的杜采苓的手腕,而后对着杜采苓右手的骨节之处用力一捏,杜采苓感受到疼痛,果然手上的力道变小了不少。
赵羽铭趁机抓住杜采苓的胳膊使劲往前一拉,这便拉开了杜采苓搂在他身上的胳膊。
但却因为赵羽铭十分用力,杜采苓手指的指甲也在瞬间在赵羽铭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不过赵羽铭却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小伤小痛了,连胸口这三寸长的伤口传来的剧痛他都忍受的了,这点指痕划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杜采苓原本是面对着赵羽铭,瘫在赵羽铭的怀中,赵羽铭扶着杜采苓的肩头,继续用力一推,杜采苓被他推的一个转身,转向了后方。
杜采苓整个背后都没有衣物遮掩,大片雪白却泛着红色的肌肤全部映入赵羽铭的眼睛,但赵羽铭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想替杜采苓化解合欢散。
天池神功的内力在赵羽铭的经脉之中游走,赵羽铭屏息凝神将真气聚集手掌之上,而后以手掌连连拍打杜采苓背后的各处大穴,企图刺激杜采苓的真气开始运行。
赵羽铭这每一掌拍下都是极为讲究,他每一掌都击打在杜采苓身体重要脉络穴道之处,但是却用劲又刚到好处,不至于伤到杜采苓。
诸如赵羽铭与杜采苓这些习武之人,常年累月修习内功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当内功逐渐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以后,无论是吃饭睡觉之时,内功真气其实都不会停止不动。
只不过这时候的内功真气只是以极其微弱的强度在运行,微弱到他们自己都无法感觉到。
当他们的身体在察觉到即将遭受到危险的时候,便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自动将那微弱的真气增强汇聚到即将受到伤害的部位,来抵抗即将来临的危险。
这就是为什么习武之人往往比普通人更不容易生病的原因,这种情况也被称作内功护体。
此时的杜采苓就是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根本无法控制内功真气运转,赵羽铭只能借助“内功护体”这个现象,让杜采苓的身体感觉到危险,而后将那微弱的将真气自动汇聚。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