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道所唱的歌诀赵羽铭听过,而且是在当初陪小猫在终南山上养伤的时候听龙门的弟子平日晨练之时唱的。
并且当初何太易也曾经对赵羽铭讲过,他们所唱的这歌诀,乃是龙门祖师丘处机所创名为《青天歌》。
这歌诀一般只在龙门弟子之中流传,像是武当,青城派还有崆峒派这样的门派,虽然也是道教门派,但却并不流传龙门的歌诀。
“是以长教慧风烈,三界十方飘荡澈。
云散虚空体自真,自然现出家家月。
月下方堪把笛吹,一声响亮振华夷。
惊起东方玉童子,倒骑白鹿如星驰。”
两名老道在前方继续高声颂唱。
再看混在蓝袍道士们中间的小猫,她手中并没有乐器,此时对她来说正是无聊时刻,她便跟在后方轻声念叨,赵羽铭从小猫的嘴型看得出,她正是在跟着老道士一同颂唱那歌诀。
若说此前赵羽铭还不确定,此刻见到小猫也在念叨,赵羽铭就能确信这老道们唱的必然就是那《青天歌》。
小猫在终南山上听龙门弟子们每日颂唱早就听的熟了,因此才能跟着一起念叨,否则若是别的歌诀,小猫她又哪里知道这歌诀之中都写的是什么。
“莫非这些道士们竟然与龙门有关?”赵羽铭心中疑惑道。
但是虽然心中觉得十分奇怪,可这件事本与赵羽铭也没有什么关系,赵羽铭也无心去弄个明白,他此刻在意的也就只有小猫了。
终于在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广场之上的道士们终于奏乐颂唱完毕,两名老道士并排站在了一起。
“礼毕!”
那蓝袍老道高说道。
这之后便是下方上山来的人想要听道士们讲经的便继续留在这里,想要烧香求签的便去那大殿之中。
但就在两名老道将要离开之际,突然一阵哄笑声传来。
“这正一道的人,咋个乐器玩的这么好,是不是整天不知道修道练武,光去敲锣打鼓吹唢呐去了?”就在哄笑声中有人说道。
赵羽铭闻言心说怎的今日这种场合竟然有人出来故意挑事,他循声看去,却发现说话的人却是在小猫身旁的一名道士。
从这人的话中赵羽铭也才明白,刚才那身穿红色道袍的老道以及他身后穿黑色道袍的道士们,原来都是正一道的人,刚才他们的奏乐之声的确是比对面穿蓝色道袍的道士们要响亮的多。
这正一教在宋朝的时候曾与全真教并称当世两大道教门派,但虽然同属道教,正一教认得是张道陵为祖师,而全真教认得是王重阳为祖师,说起来正一教甚至比全真教还要历史悠久。
只不过到了今日,全真教与正一教都已经没落了,如今江湖上的道教三派,只有那青城派说起来算得上是与正一教同出一脉的了,至于龙门则是继承了全真教而来。
“看他们的打扮,莫不是这蓝袍老道是全真教的人?”赵羽铭心中忽然想到。
若是这蓝袍道士是全真教的人,那小猫能混到其中就能说的清楚了。
“蒲守策,你全真教的弟子平日里就是这样说话的吗?”果然下一刻,那身穿红袍的老道士的话就帮赵羽铭确认了想法。
那名叫蒲守策的蓝袍老道转身看了一眼后方,才看清了原来说话的人是在小猫身边的一个道士,但是同时蒲守策也看到了小猫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蒲守策无奈之下叹了口气,转过头对那红袍道士说道:“张志兴,你又在说什么呢,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全真教,现下我们尊的是邱祖,如今只能算是龙门了。”
赵羽铭闻言一惊,却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进一步,这老道不但是全真教的人,更是龙门的人。
“蒲守策,我不管你如今尊的是王重阳,还是那丘处机。你总归是我道家之人,你门下的弟子都是这般无礼的吗?”那红袍老道怒骂道。
“哼,你说你现在是龙门的人,只怕那卫真定与赵真嵩却不知道在这兴龙山上还有他龙门的一个分支,而且竟然还能教出这等无礼的弟子!”红袍老道心中极为生气,因此话语之中也说得略微难听。
其实也就是这蒲守策脾气好,没有对张志兴恶言相对,这张志兴虽然自称正一道,但是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分支而已,如今天下武林公认的正一道正统却是青城派。
蒲守策与张志兴虽然各自都算的上是全真教与正一道的传人,但他二人不过都只是一个很疏远的分支了,这么多年来二人在这兴龙山上共同传道,倒也相安无事。
赵羽铭在下方听到这两名老道的话,心中暗道:“这蓝袍老道竟然也是龙门的人?”
但不等赵羽铭多想,之前那开口嬉笑的道士却再次出声说话。
“哎,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他的弟子!”
那嬉笑的道士似乎也不把蒲守策放在眼里,不等蒲守策开口,他反倒继续接起了红袍老道张志兴的话。
“对,非但他不是,我也不是!”
那人话刚说完,旁边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
全真教与正一教对于道法之上素来有些争执,张志兴今日看后方龙门弟子之中一个接一个的起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