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最终没有发生那最糟糕的情况,桓远安全的将慕容瑾安葬在了此处。
继续往后看,桓远信中所言,当初自己练就一身轻功,为的就是带慕容瑾来这山间欣赏美景,可如今慕容瑾斯人已逝,桓远这一身的轻功也没有了意义。
于是桓远便发誓自此以后再也不用这身轻功,甚至还把自己的轻功秘籍与慕容瑾葬在了一起,这身轻功他是为了慕容瑾而练,也自当随慕容瑾而去。
赵羽铭看到这里心中一突,这可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看来下面那牛皮纸就是桓远的轻功诀窍了。
再看桓远信中后面的内容,基本是就与慕容瑾无关了,反而是一些对自己祖师抱歉赔罪的话。
似乎这被桓远与慕容瑾的骨灰葬在一起的轻功秘籍,也不是桓远自己所创,而是桓远的师祖一个叫“栖云子”留下的,这牛皮纸正是当年栖云子亲笔写下的秘籍,这对于桓远的门派来说可是至宝。
但是桓远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慕容瑾他也只能对不住师祖了,只能在这信中写下赔罪的话,希望自己百年之后师祖不要怪罪与他。
看到这里这封信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内容了,最后的落款写着大宋年间,至于是具体哪个年份却是看不清了。
“这慕容瑾已经被埋葬在这里将近五百年的时间了,今日却不巧被我掀开了墓坑,当真是罪过。”赵羽铭心中连连赔罪。
随后赵羽铭又看向了下方的那牛皮纸,这应该就是桓远心中所言的他祖师留下的那轻功秘籍了。
这桓远既然能来到这里,他的轻功必定足够上去这处悬崖,而桓远的轻功诀窍就在赵羽铭的眼前,这可不就是赵羽铭此时最为需要的吗。
虽然赵羽铭平日里不是很愿意去学别人的武功,但是今日这等境地之下,若是不学这轻功,自己就无法离开这处石台。
“前辈们莫要怪罪,今日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多有冒犯。”
无奈之下,赵羽铭最终还是拿起了那牛皮纸,果然牛皮纸中记载的正是一门叫做《青云独步》的轻功。
说练就练,赵羽铭当即就将装着慕容瑾骨灰的陶瓷罐一壶那封桓远的亲笔信放回了岩石坑中,然后仔细查看那牛皮纸上的内容,照着牛皮纸上的指使练起了这门轻功。
没多久赵羽铭就沉浸在了那青云独步的心法之中,一直到这晚天色将暗,冷风又至,赵羽铭才被那寒气冻的转移出了注意力。
“这栖云子当真是个高人!”
这半天下来,赵羽铭已经将整片《青云独步》的心法完全牢记于心,这门轻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难练,若是有这心法指导,稍微懂些武功的人都可以练成这门轻功。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门轻功十分普通,而是因为这门轻功能够充分调动习武之人的内力,这本心法之中完全就是阐述了一个“巧”字,以一个“巧”字让人做到身轻如燕的感觉。
细细回想那心法之中记载的诀窍,赵羽铭甚至觉得过了今晚,他便可以用这招青云独步再借助头顶那青藤,从这石台回到悬崖之上。
不过既然武功心法已经记到了头脑之中,这卷牛皮纸赵羽铭也就没必要继续对照了,而且自己挖开了慕容瑾的墓,也属实是对先人不敬。
念及于此,赵羽铭便又将那卷牛皮纸放到了下方的岩石坑中,自己学到了当年前辈们的武功,自然不能再继续冒犯他们的安宁。
桓远当初的愿望就是让这门轻功陪着慕容瑾长眠于此,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破坏了桓远当初的心愿。
赵羽铭那坚硬的铁板继续盖在了慕容瑾的骨灰坛上方,而后又将之前挖出来的泥土全部填上,又特意将石台之上清理的干干净净。
随后赵羽铭冲着慕容瑾的埋骨之处行了个大礼,表示谢意,今日得到这份武功并不是赵羽铭的本意,但却又不得不学这门武功、
至于崆峒五鬼给赵羽铭送来的木篮之中的饭菜,赵羽铭也是一口都没有吃,将那些饭菜全部都供奉在了慕容瑾的坟墓之前。
直到此刻将整个石台之上的尘土打扫干净,赵羽铭才看到原来作业自己借以遮挡山间寒风的那块立在石台之上的巨石竟然就是慕容瑾的墓碑。
上面刻着七个大字“至友慕容瑾之墓”,只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以及整日在此风吹雨淋之下,这墓碑上刻着的字迹也早都不是特别清晰了,加上昨夜天黑,赵羽铭才没有发现。
“若是早早的明白这是块墓碑,我断不会挖开这处坟墓。”赵羽铭又对着那墓碑拜了三下,表示自己心中的歉意。
之前在看到慕容瑾骨灰旁边那封桓远的亲笔信的时候,看到桓远信中留下的那些敷衍自己祖师的赔罪的话语之时,以及那潦草的字迹,赵羽铭感觉这桓远似乎是个浪荡不羁颇有三分无赖的人。
同时赵羽铭也看得出桓远对这慕容瑾似乎颇有情意,但是偏偏这种关系之下,那封亲笔信通篇上下,还有这墓碑之上,桓远对于慕容瑾的称呼一直都是十分有分寸,只说慕容瑾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或许是天意安排我至此,好教二位先人的故事不要被世人遗忘。”赵羽铭心中默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