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见效果?”
朱瞻均蹲在河堤边,在小虎等人保护下,手探入河中,上万条云仙子,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快速的游入了淮河中。
这些云仙子一接入淮河水,嘴巴就不停的张合,摇着尾巴消失在了浑黄的淮河水中。
空间里,老朱看的是直着急。
这都半个月了,放进淮河里有十几万条云仙子了,可根据投射进来的画面,河堤岸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以前松散的泥土。
收回手走到岸上,接过邱雪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朱瞻均无奈道:“太爷爷你也太着急了,这才多久的时间,这么大的河,别说十几万条了,上百万进去这么短的时间内,都别想弄出個水花。”
“唉。”老朱一声轻叹:“是咱太着急了。”
朱瞻均笑着安慰道:“虽然河堤上没有改变,但你没发现河水有变化吗?”
老朱愣了一下,连忙紧盯着面前的投影:“好像水没有以前那么浑浊了。”
朱瞻均微微点头:“我们刚来的时候,水浑浊的都能翻沙。可你现在再看这片区域,已经再也没有翻沙的情况出现了。由此可见,这些小家伙们还是起了作用的。”
老朱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喜色道:“有效果就好,说不准就这一点改变,今年就不会再决堤了。”
“哦,对了。”老朱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交代道:“你可要在命令中下达,不许当地人捕杀这种鱼。”
“咱可告诉你,一定要盯紧了,你光下命令是没用的,人一旦饿疯了,别说不许抓的鱼了,连人他们都不放过。”
朱瞻均认真的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有考虑了。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炎黄百姓虽然以农耕为主,但靠近水域的百姓,还是有不少从事水上劳作的。
这些云仙子虽然外形古怪了些,但饿疯的人可不管你怪不怪,只要吃了不死人,那你就等着灭种吧。
更可恶的是,还有的人专门喜欢吃稀奇,长得越怪他们越感兴趣。
“尽量吧。”
朱瞻均也只能说尽量,未来科技那么发达,检查那么严,都有偷猎的,在这个全靠肉眼的时代,想要一条不丢,完全是不可能,只能说尽量。
“殿下,那个不要脸回来了。”
就在朱瞻均打量着淮河情况的时候,负责警惕的小虎喊了一声。
朱瞻均回头看去,就见一行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进入凤阳府境内就分开的张白圭。
朱瞻均抬脚踢了一下小虎的屁股,“放尊重点,再乱说,小心以后被人穿小鞋。”
小虎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在意。
朱瞻均就搞不明白了,这头小老虎为何看张白圭就不顺眼,难道真的是因为对方长得比他帅?
朱瞻均摸了摸下巴,他长得也比小虎帅呀,为啥小虎不嫌弃他?
“殿下,臣回来了。”
远远张白圭就快步的走了过来,未到近前就拱手行礼。
“辛苦了。”
朱瞻均笑着上前将其扶起,二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河堤上,迎着江风看着淮河水缓缓流过。
“回头你接手以后,组织人手修建堤坝,这修的不行。”
朱瞻均指了指脚下的堤坝,交代着张白圭。
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土,又放眼观察了一下两岸的环境,张白圭一脸严肃道:“去年的水把这里堤坝给腐蚀了,需要加固重修。”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张白圭略微思索回道:“抽调男丁以工代赈,尽量在春雨来到之前修好。”
朱瞻均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要什么我给什么,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今年的农耕。”
“是。”
张白圭应了一声,陪着朱瞻均又在河堤上走了一圈,二人才返回了中都城,朱瞻均平日里办公的养心殿。
“结果如何?”
让人上了茶水,朱瞻均便询问起了张白圭,这段时间的收获。
张白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捧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水。
朱瞻均没有催促,明白对方正在组织言辞,也端起茶杯等待了起来。
一杯茶喝下,张白圭才开口道:“此事可能会牵连到皇后娘娘。”
朱瞻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负责灾粮管理的官员,是定国公徐景昌的妻弟。”
“确定吗?”朱瞻均没有问具体原因,而是直接问确不确定。
张白圭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既然说这人有参与,那就说明这人绝对该死。
朱瞻均问的是否确定?不是问对方是不是有罪,而是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家那个小舅叔的亲戚。
“臣亲自去拜访过,已经确认了。”
“哗啦!”
朱瞻均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剩下的茶水洒的满桌子都是,脸色冰冷的道:“那就拿他先开刀,并且要罪加一等,该斩首就判他凌迟!”
对于自家那位舅叔,朱瞻均印象并不怎么好。
从小锦衣玉食,十几岁就成为了公爵,为人有些傲慢骄纵。
徐皇后虽然多次教育,但这家伙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