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一同看向陈兵。
陈兵斟酌片刻,刚要说话,就听到里屋传来压抑的哭声。
想是林冲的夫人,听到他们说话,激动处不能自已。
李花羽一挑门帘走了出来。
“哥,让我隐在暗处,一箭结果了那混蛋便是。”
陈兵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
“诸位且稍安勿躁,此事不难解决,调戏妇女,在太尉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错,却不知,会给普通人家造成偌大的痛苦,但也罪不至死。”
举手阻止别人说话。
“既然林教头求到陈某头上,就不会是简单地杀个人,需让此事办得风平浪静,了无痕迹最好。”
林冲频频点头称是。
陈兵顿了顿:“先让嫂夫人去乡下小住几日,避开这个风头。”
“好,林某这就去安排。”
“尉迟兄派人调查一下这个高衙内的行踪,看他都喜欢去哪里,干什么?重点是有没有特别的喜好。”
尉迟弓起身拱手:“尉迟这就去做。”
“我明日申时得进宫办案,最好能在明日就把事情搞定。”
林冲为难地摊手道:“这恐怕有些急了,那畜生除了特别喜好人妇,吃喝嫖赌样样有占。”
“他经常到这边来骚扰嫂夫人吗?”
“三天两头过来混闹。”
陈兵以手托腮沉思半晌,然后起身往外走。
“我去附近转转,捋一捋思路,待会儿再说。”
说完出了院门,李花羽连忙跟上。
见陈兵两人出门,林夫人拽了把林冲,两人进到里屋。
“看此人如此年轻,能行吗?”
林夫人忧心忡忡地问。
“陈大人虽然年轻,能力却是非凡,身居要位,还具御前听用之身份,听为夫的,不会错了。”
“我爹说过,高俅位高权重,如事不可为,最好举家离开京城,另寻他处,也好过被人灭门。”
“唉,你也知我努力走到这个位置的不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放弃容易,今后将如何谋生?”
林夫人听的流下泪来。
“咱老老实实的过活,一心向善,怎老天就不放过我们呢?”
“夫人,我观此人重情重义,且赌一把,如若不成,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全你们一家。”
林夫人一把抱住林冲:“奴家愿与官人同生共死。”
两人紧紧相拥而泣。
陈兵和李花羽沿着胡同往南,拐到一条小街上,然后继续在四处逛荡。
“哥,你在找什么?”
“找思路。”
“费那劲干嘛,让我一箭射死他算了。”
“高太尉啊,你还不知道太尉的能量吧?”
李花羽懵懂摇头。
“太尉掌管着大宋的兵权,如此高官,在京城跺跺脚,全天下都要哆嗦两下,你把他儿子弄死了,恐怕圣上都不会露面,整个朝廷上下都得躲开他的暴怒。”
“他又不知道是谁干的。”
“到时不说刑部、御史台、大理寺这几个衙门的人,再加上禁军,城卫等等,全城开始调查搜捕,一旦走漏半点风声,别说是你,就连我还加上林冲一家,都要遭殃。”
“那哥想怎么弄?”
“这不是在找思路呢嘛。”
两人说着话,在街面上昏黄的灯光下,以林冲宅院为中心走了一圈。
感觉还是不行,陈兵决定扩大范围,再转一圈。
这次有了收获,当他俩转到一条街道时,街道旁有一道沟渠。
陈兵蹲在沟渠旁往下看,这个沟渠是因为雨水坍塌下去的,深有大半丈,宽宽窄窄也有半丈距离,弯弯绕绕沿着屋角十几丈的长度,
看了一会儿,再起身顺着沟渠走,又在一处蹲下观察起来。
李花羽有些不耐烦。
“哥,这都什么时辰了,咱该回去了吧?”
陈兵起身扫了四周一眼,很是满意地笑了。
“行,走吧,这个地方不错,等会儿再过来搞一搞,明日就给高衙内一个惊喜。”
他俩回到林冲家里,让林冲准备了些工具,待到子时,带了林冲和尉迟弓一起出了家门。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沟渠旁,按照陈兵的要求,上下左右一阵鼓捣。
弄得林冲两人莫名其妙,回到家里后,互相看着都是一身的烂泥污水,压抑着声音笑起来。
洗漱过后,陈兵就在林冲家里住下。
还是林夫人带了小丫鬟,亲自给他铺了床,全部用新的被褥。
临睡前,陈兵又叫来尉迟弓,面授机宜后,塞给他几张百两银票,让他改装打扮一番出了门。
第二日清早,陈兵等人吃过林夫人准备的早饭,各自改扮装束,走上街去。
陈兵打扮成一个老头,颌下贴了胡须,穿一件黑色粗布短褐,黑色布鞋,头巾垂下,遮挡了部分脸面。
李花羽也扮成一个老太太,跟在他身后。
尉迟弓早派两个军卒,改扮成普通老百姓,跑到太尉府远处盯着。
快近午时,终于有军卒跑回来报告,高衙内带了七八个家丁出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