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牵马出城,还带走了守城军卒的两只火把。
看着厚重的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李花羽赞道:“老焦果然是老焦,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焦广海惭愧地说:“让您老失望了,刚才俺找到守城校尉,刚说出是爷要出城,他只问了一句。”
陈兵两人惊讶地问:“他问了啥?”
“可是提刑司的陈兵陈大人?”
“然后呢?”
“然后...”
焦广海一指城门:“就这样了呀。”
陈兵摸着自己的头,疑惑地说:“我这么有名了吗?”
李花羽接话:“这个事,恐怕光有名也不行。”
焦广海立刻点头:“嗯嗯,这名号还得有足够的杀伤力才行。”
“杀伤力?”
“爷,就是打个比方,应该说有很大权力背景。”
陈兵摆手:“不说了,赶紧找一找附近,看有没有画小太阳。”
三人分成两波,持了两只火把,以城门洞为中心,往两边寻找。
半天后,都回到城门处,一无所获。
陈兵看着远处夜色下的旷野。
“看来是小娥走得很急,城门上的这个图案,是想告诉我,她出城了,但并没有让我去找她的意思。”
李花羽问:“那天晚上她出走也不知道回来打个招呼?”
“事情很急,她也看明白了,当时暗袭我们的人,还没能威胁到我的安全,所以她直接走了。”
“她会有什么事如此着急?”
“除了姜大公子,不会再有别的事能让她如此上心。”
李花羽惊讶:“你说的可是姜无绵?”
“嗯,或者是与姜无绵有关的人,出现在了幽王府。”
“听小娥说过,与此人有大仇。”
“不共戴天。”
焦广海问:“爷,咱还追下去吗?”
陈兵琢磨了片刻。
“这样,咱们往前走,如果在第一个能画太阳的地方,找不到小太阳的话,咱就回来等消息好了。”
“如果又找到了图案呢?”
“继续跟进。”
两人没了问题,都跳上马背,催马沿着官道跑了下去。
三人奔驰了近大半个时辰,在官道一侧,发现了一所破败的茅草房子,该是以前的茶棚,已经无人经营。
下马,重新燃起火把,围着茅草棚子转了几圈。
凑在一起时,都摇了摇头。
“算了,看来她没有想让我们跟去的打算,回去吧。”
回程就无需打马快跑,三人熄了火吧,慢慢地坐在马上,悠然晃荡着往京城溜达。
本来出城时已过子时,三人再次回到城门时,天色发白,城门前已经排了长队等待进城的百姓。
又稍微等了片刻,城门轰然大开。
两天后,陈兵安排了四辆马车,披红挂彩,从撷芳楼将折花枝接到了王诜指定的宅子里。
这样既不算太过调低,也不能算张扬。
就算如此,此事也在京都城传了开来。
陈兵自暴打高俅后,又重新登上热搜榜。
他成了京都城新一代纨绔子弟的天花板,不但敢打朝廷重臣,还强行霸占了京都两大花魁。
是那些自诩顽主的王公子弟,自愧不如。
自此,陈兵成了新一代欺男霸女的典范。
坐在饭堂吃饭的陈兵,听着焦广海说着这些街头巷议,只能哭笑不得。
没过多久,王诜过府,给了陈兵一道圣上的手谕,官复原职不说,还又提了半级。
正儿八经的从四品提刑官,这与当时的提刑司二把手,被他拿下的楚大人同等级别。
一般在州府里都是知府之下,等于一府同知的高官。
陈兵将圣上的手谕翻看了半晌,心里琢磨着,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算不算正式通知。
没下圣旨,吏部也许都还不知道朝廷又多了个这么大的官呢。
王诜也不解释,又拿出了那面金晃晃的御前听用牌子,放在桌子上推给陈兵。
用眼睛示意陈兵,其他人等回避。
草,陈兵心里骂,又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了。
果然,等一干人退出去后,王诜往他这边靠了靠。
“陈兵,你可知道圣上一直在忧虑什么?”
“下官怎敢妄自揣摩圣意。”
“你打住吧,我看这天下就没有你不敢干的事。”
陈兵不接茬,只问:“诜哥,又有啥脏活累活,您跟赵哥尽管吩咐。”
王诜瞪眼:“什么叫脏活累活啊,你看看你这一身的荣誉,怎么来的?”
“嗯,都是下官拼了性命赚回来的。”
“少说这些风凉话,多少人想干还没机会呢。”
“得得,咱说正事哈诜哥。”
王诜斟酌一下:“你可知道为什么屡屡受到刺杀?”
“很多人看老子不顺眼呗。”
“别在诜哥面前说粗话。”
“嘿嘿,您说您说。”
王诜的声音再次压低:“这里面可是韦后在操纵着呢。”
陈兵故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