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军卒举起手中的弯刀,威胁陈兵时。
陈兵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手里的弯刀挥了出去,嘴里还骂着,草你娘的。
那军卒本意也只是吓唬一下陈兵,哪里知道陈兵突然就跟他玩真的,猝不及防下,被陈兵一刀砍在了脖子上。
鲜血顿时四下溅开,军卒那粗壮身子一头扎到了地上。
另外三个军卒呆愣片刻,一起站起身子,大声对陈兵呵斥着。
陈兵根本听不懂他们说啥,转身就跑。
三个军卒顿时傻了,这小子砍了人就跑是几个意思?
必须得抓住他啊,不然死了一个同伙,如何向上级交代?
三个人立刻拿起身侧的弯刀,追了下去。
陈兵往暗处跑,专门捡躺了军卒的地方,左一脚右一脚,还专门往脸上肚子上踩,把那些睡着的军卒都踩醒了。
他们一边喝骂一边懵逼地看着跑走的陈兵。
后面三个军卒大声吆喝着追了上来。
陈兵放慢脚步,等第一个追上来的军卒靠近时,猛然回身就是一刀。
那军卒正埋头追赶,哪里料到对方突然回头,懵逼中被一刀砍断了脖子。
后面追赶的军卒更是惊愕,怎么出来个如此傻猛的军汉?
他俩边追边喊叫,更多的军卒加入到追赶的队伍,尤其是那些被一脚踩在脸上的军卒,心中恼火,更是追得起劲。
陈兵绕着辽国军卒的营地跑,所过之处总是踩起更多的军卒。
有军卒跑得快,赶到他的身后,本想伸手抓住陈兵,谁知就被他回头一刀,砍断了脖子。
追赶陈兵的军卒越来越多,被陈兵砍倒的军卒也越来越多。
很多军卒追在陈兵身后,由于陈兵速度时快时慢,跑着跑着忽然就隐在前面的军卒身前,让追在后面的人错以为前面的就是陈兵,赶上来挥刀就砍。
前面的军卒则以为身后的人是疯狂的杀人者,也毫不犹豫,回身抵挡砍击。
到后来,陈兵转进了军卒群里,夜色黑暗,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一窝蜂的军卒四处乱窜。
陈兵也到处用辽国话叫骂着,挥刀砍人,毫不留情。
整个辽国营地乱成了一团,谁也不知道哪个是杀人凶手,只知道他们中的一个军卒疯了。
各处军卒很多都互相砍杀,乱了章法。
带队的头领喊叫着组织队伍,严厉呵斥一些乱跑乱窜的家伙。
虽然辽国军卒营地散乱,但是纪律性还是很强,头领出面,很快就组织起队伍。
陈兵又连续砍倒两人后,见再无机可乘,便悄悄隐身融入黑暗中。
辽国营地燃起许多火把,开始整队清查。
这次带队的头领叫萧震,职位是千夫长,从军二十年来,从未出现这样的诡异现象。
经过清点,五百骑兵死了七十二人,伤者五十六。
就算他带军冲阵,也不至于能造成如此大的损失。
萧震傻了似的看着眼前排了一列列的死尸。
“谁跟老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恶狠狠地喝道。
队列中没有人说话,很多军卒都是在睡梦中被踩醒或惊醒,然后就加入了追击的行列,其实根本不知道追的是谁,又因为什么追。
萧震见无人应声,下令道:“给老子一个一个按编号查,到底是怎么引起的,第一个动手的是谁,最好自己站出来,不然等老子查出来,你的老婆孩子和牛羊都归公。”
十几个萧震的亲卫开始动起来,按照每个人的编号,有查死人的,有查活人的。
陈兵此时又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帐篷里。
李花羽一直等着,见他一身浓烈的血气,连忙打来清水,开始帮他清洗。
焦广海断后,悄悄跟着陈兵回到帐篷里,满眼的兴奋。
“爷,真有您的,杀疯了都!”
“别啰嗦,把这些都埋了。”
“好嘞。”
清洗过后,陈兵躺在床铺上,懒散地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李花羽忙活完,又出去叮嘱焦广海把那些东西埋深一点。
直到再也找不出半点痕迹后,才悄悄卧在陈兵脚下,像一只小猫一般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陈兵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推醒。
“哥,营地里开始搜查了。”
陈兵朦胧中问:“搜查什么?”
“辽国人要查昨夜的凶手。”
“他们自己内讧,查我们干嘛?”
“哎呀,快起来穿衣服了,你说他们内讧就是内讧吗?”
还没等陈兵穿好衣服,帐篷外已经有一队军卒走过来。
在他们的小营地前列队,前面是一队使团护卫,后面是一大队辽国军卒。
萧震亲自带队,李文国跟在一侧。
陈兵走出帐篷,扫了一眼在场的队伍,打了个呵欠。
李文国跨步上前,也不施礼,只面无表情地说话。
“监察使大人,辽国军队营地出了些问题,他们要求我们协同调查,请大人配合。”
“如何配合?”
李文国没有回答,只是冲萧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