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连忙说:“俺感激大老爷给钱给粮,只是两个儿子总得给俺留一个在家中吧?”
“倒是说的有些道理。”
老太太转头看了看大堂上的几个女子。
“大老爷啊,这大堂之上女子太多不好,连个能干活的都没有,俺儿子可是读书识字的,可以给大老爷干个文差事的。”
陈兵点头:“嗯这个也可以考虑。”
老太太还不走,又说:“大老爷啊,辽人凶残,欺压的我们都活不下去,大老爷来了,就不能留他们活下去,一个都不能留。”
“这个当然。”
“可是,很多辽人大老爷都留下了。”
陈兵摇头:“一个都没留。”
“呵呵,大老爷只坐在堂上可不行,他们糊弄您呐。”
“老太太,你门清啊,你怎么知道还有辽人残留?”
“大老爷您不妨去看看,那些个洗衣服的,铡草喂马的,打扫马厩的,洗刷马桶的,修理马车的,都是辽人啊。”
陈兵扭头去看李花羽。
李花羽轻声说:“都是女子。”
陈兵点头:“老太太,女子本老爷不杀。”
老太太瞪起眼来:“女子也不能留啊大老爷,他们辽人可曾把俺们当人看过,俺活得连他们的狗都不如,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连俺老婆子都不放过。”
老太太一气说了这么多,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样子。
陈兵不敢说话,就怕这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就此西归。
等她平静一些后,陈兵才笑道。
“老太太,那辽人女子可曾欺负过你?”
“她们更狠,稍有不如意,就拿咱宋人出气,打杀了还不管埋。”
陈兵举手说:“这样吧,你的两个儿子如果自己愿意,都可回家,你呢,本老爷允许你监督管理那些辽人女子干活,稍有不如意,随你怎么处置,如何?”
老太太不说话,抬起满是皱纹的脸,看着陈兵。
众人都在等她说话。
半晌,老太太皱纹往中间挤,陈兵认为那应该是个笑脸。
“行,您这大老爷靠谱,前途光明着呢。”
“谢您吉言,去忙吧。”
老太太被人搀下去,李花羽有些不满意。
“哥,你怎可欺负女子?”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话你去跟老太太说道说道。”
“可她得了你的允许,会加倍为难那些辽人女子的。”
“就看她那身体吧,没机会实施报复计划。”
“怎么说?”
陈兵叹道:“我估摸着,探马该回来报信了。”
阿三笑道:“你是神仙啊。”
卞喜儿插嘴:“你还别说,他有时候比神仙还灵。”
“啊?”
“来了。”
“谁来了?”
“报信的。”
“”
她们说着话,就有快马往府衙奔来。
果然,片刻后有军卒跑上堂来。
“大人,探马回报。”
陈兵点头。
“大人,辽军从析津府出动了一万人马,分了三路往咱云内州杀过来,现在已经到了桑干河渡口。”
“好,你做的不错,赏!”
别人没动,阿三从挂在腰上的小布袋里,摸出一锭银子,走过来递给那军卒。
“谢大人赏!”
“去休息吧。”
军卒退下,李文国赵普宁易重建三人联袂进了大堂。
“大人,怎么办,一万大军啊!”
“这一仗该怎么打?”
陈兵平静地说:“慌什么,坐下说话。”
三人落座。
“这哪叫怎么打,根本就不能打。”
“那咱怎么办?”
“跑啊。”
众人一愣。
“往哪跑?”
李文国讷讷地问。
陈兵招手,让李花羽把地图摊在桌子上。
“咱再往西跑,多备粮草,绕个大圈子,去打奉圣州。”
“咱跑不过辽骑。”
李文国质疑。
陈兵指着地图。
“先入西夏边境,然后拐弯往北,再往东,让他们摸不着路线,找不到咱的踪迹。”
李文国等三人凑过来看着地图惊叹道。
“好大一圈啊!”
“没办法,人家人多啊,只能拉长战线才能有活路。”
李文国疑惑地问:“大人,您说过不懂行军打仗的,可是”
“呵呵,若论排兵布阵与对方硬掐,我自然是一窍不通,若论跟对方玩这种游戏,却游刃有余。”
易重建问:“大人,咱什么时候回大宋?”
陈兵沉思着说:“这一圈跑下来差不多得小半年,干嘛急着回去,咱们这是在运动战中逐渐发展壮大,老子就想让辽国头疼,敢欺负老子的后果会让他们觉得承担不起。”
赵普宁不解:“大人,就咱这四五百号人,跟他们做举国之战,恐怕”
陈兵摆手:“辽国现在并不好受,析津府的边军要面对咱大宋的军队,而他身侧还有金国,这个你应该清楚,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