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走了,水也浑了,接下去的烂摊子谁爱接手接手呗。”
甘望舒莞尔:“我也这么觉得。”
萧津渡忽然回头看过去,“哎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管那个女总做什么,你没必要替她觉得,是死是活她自己兜着去。”
“……”
“你的事和甘家继承方面,应该没什么关系?”
“嗯。只是,如果换领导,我手上握了很多项目,也许新的领导不乐意放我走。”
“没事。你怎么想的?我还是希望你出来,休息一段时间,想做什么再做什么,反正后路很多条,不用死磕甘氏这一条。”
甘望舒点点头,“我知道,我会走的……”
她安抚他,或者以安抚为名先哄骗了他,因为知道,很快她就一定会坦白跟他说身份了。
“嗯,趁早离开,人女总的事你别管,我也懒得去管人家死活,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噼里啪啦的一阵急雨将这个好像和他们都毫不相干的话题圈上了句号。
高楼玻璃被敲打得噪声不断,细长如风。
甘望舒也不急于刚来就走,所以无所谓下不下雨。
萧津渡等了会儿她都没声音,就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东西,不由开口:“怎么心事重重的,还想那破工作?”
甘望舒抬眸,扯扯唇,摇头。
她只是在想,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是为刚刚那句话觉得畅快呢,还是后悔呢,曾经当她的面说,不要管她的死活。
萧津渡忽然往前一靠,手越过了半个桌子,双眼和她隔着一臂的距离和她对视:“望舒儿。”
“嗯?”
“雨这么大。”
“……”
“晚上在这将就一下得了。”
“……”
他起身:“你吃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
甘望舒丢下葡萄跟上,“别别别。”
“雨太大了。”
“不大。”她去抓他的手。
萧津渡像个渣男抛弃多年女友一样缩开手:“都是葡萄汁儿,我刚洗好。”
“……”
甘望舒手是黏黏的,等她找了个洗手台洗干净手再跟着家里阿姨的指示找到卧室区,再艰难找到萧津渡所在的房间时,他已经丢了个新的枕头在床上。
甘望舒钻进去:“雨一会儿就停了的,我可以回去的,我开车来了。”
“别回去了,你那个嫂子出差了你和那个甘衔清孤男寡女在一起你也不嫌奇怪。”
“……”甘望舒反驳,“你这话更奇怪了,跟你住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吗?”
萧津渡要去衣帽间给她取被子,闻言在拱形门口回头,“我跟你能一样吗?咱俩认识多久了?多熟了?”
“我和他,认识十五年了。”
“……”萧津渡转身扶着门框悠悠和她隔着半个房间对视,“所以呢,就不用避嫌了?”
“那跟你更应该避嫌呀。”
“老、子、单、身!就是全世界都误会了又怎么样?”
“……”
萧津渡眼神意味深长,“我可记得有人说过,不正经的男人才总认干妹妹,你这干哥哥认得也很快乐啊你。”
“……”甘望舒唇角深深地被抽了下,“你一定要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我乐意。你不许回去。”
“……”甘望舒转身,“我就要走,你自己爱认妹妹还管我来了,我记得我当初很嫌弃你这个哥哥的。”
萧津渡回去,在她摁住门把手的时候,宽大掌心盖住她的小手,将手往回一折,把她整个人顺着压在了他怀里,另一只手将门反锁了。
“你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挣扎,“你这个破房间还搞反向密码锁。”
“当然了你不知道国外的治安吗?不知道老子富可敌国吗?”
“……”
“当年第一次破产是被断了两年经济,第二次就是被盗,损失好几百万。”
“……”
萧总用亲身经历和切身体会警告她你别跟我拉扯这些问题我都是有事实依据作为理论的。
松开她,萧津渡去拿被子,甘望舒自己站在门后猜密码,试了五次都不对,成功上锁。
她悲伤逆流,转头去找萧津渡:“它锁住了。”
“我听到了,一起等死吧,跟我埋一块委屈你了妹妹。”
“……”甘望舒崩溃地坐在了床边,和给她铺被子的男人对视,“萧总。”
他斜眼瞅她:“我烦你这么叫我。”
“……”她人在屋檐下,低头道,“那要叫你什么?”
“我没名儿吗?”
“萧津渡。”
他眉心一拧,“这个姓也大可以不要。”
“不行呀,你大我三岁呢,我本来应该喊你哥哥的。”
“……”他哼笑,“蓝小姐,早一分钟那句带着‘嫌弃’的话,不如重温一遍。”
“哥哥~”
“……”
萧津渡丢下被子,过去要逮她。甘望舒吓得尖叫,手忙脚乱爬起来往衣帽间钻去。
钻了几圈找不到出路了,她在里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