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眼泪甚至没有让她感觉到瞳孔泛酸,发热,就顷刻间决堤。
刚好病房没人,他进来时眉头皱得老深,摸摸她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初夏夜里,他一身的隆冬寒气:“他妈哪个混账撞的。”
她抽泣不断,嘴里念叨着他干嘛要来,她欠他的什么时候能还清。
萧津渡看她那个样子,浑身动弹不得,只有眼泪锲而不舍滚滚落在他手心,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把他的心碾碎了。
他想说他恨不得自己断几根骨头替她受伤,别说只是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了。
他怕这么说就几乎和表白没区别。
笑了笑,他只能拿自己的笑来哄她:“这不是一眨眼的事儿吗?睡个觉就行了。”
甘望舒被哄了半天才好,但没敢说是因为甘家受的伤,只说是一个普通的事故,甘家的二哥已经在替她处理了。
萧津渡知道每天陪着她的是甘家的二公子小两口,这就算了,还不能让对方知道他的存在,以前关系不和就不说了,关键最近甘氏和萧安又斗得你死我活,虽说甘衔清不参与家里的事务但是这种情况,见面当然不可能。
所以甘望舒总是在甘衔清不在的时候,偷偷告诉萧津渡,让他来。
萧津渡有点不爽快但是也无可奈何,依然乐此不疲地去发展地下感情。
只是他每天到医院探病都要变着花样带一束花过去,每天都不重样。
人走了,花留在病房,持续三天下来,甘衔清已经默认甘望舒有男朋友了,一日他就打着趣问她:“你喜欢的人,二哥相信不会差的。怎么这么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