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筹码……
加上他,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两人真的不可能了。
她想不通要如何选择,大晚上一个人坐在家里吧台喝闷酒。
二哥坐在她一侧的高脚椅上,抚一抚她的脑袋,“望舒,你还有一年多的学业,先不急着做决定,等时间到了,看诚意再说。”
甘望舒回眸看二哥,“你觉得,可以考虑吗?”
甘衔清对上她的眼睛,“二哥不知道你以后想做什么,只是你学的是这个专业,与其去某个国度自力更生,二哥很不放心,就不如回国。而不做这个,好像你过去的日子就白费了。”
“可是,出国时,我就没想再回去了。”
“是,而甘氏抛弃你的时候也没想过有再厚着脸皮请你回去的那一天,时移世易,时过境迁,只能说,你还是最优秀的,优秀的人就会赢。”
“输赢又何妨呢,”她淡淡笑了声,“我都不在意了。”
“但送上门来的,就无所谓了。如今我们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伸手接过来就行,但是也不着急,我们等你结束课程之后再认真做一次考虑,二哥也不愿意你现在就回去,你好好再玩一段时间。”
“他们不会等我那么久的。”
“等不等的无所谓,能等的话,说明那会儿的甘氏就真的唯有你能去解救了,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不安稳的,你接手了也无妨;不等也正好,我们就彻底和它断了关系了。”
甘望舒趴在了吧台上,有些难过地呢喃,“只有在黔驴技穷的时候,他们才会想到我。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如愿,好像我永远那么不值钱,招之即来。”
甘衔清:“所以我们再等等,这一年多他们也会着急的,就让他们急一急。另外,望舒,我们看一下能拿到手的利益就行,不要去在意其中的感情问题,”他揉着她的小脑袋,“这世界是这样的,利益至上,因为只有金钱不会背叛自己,感情太过虚伪,来则来,去也去,说不清道不明。除了你,二哥也会看重利益一些。”
她笑了,懒洋洋地歪头朝他看去:“是人的关系,你不会利益重一些的,不然不会养习习。”
“习习的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有过好几年同寝生活,年少时光里除了你,他是二哥唯二里觉得值得的人,所以,他不在了我一定要养这个孩子。一切都是需要彼此付出的,二哥无法放弃这个孩子辜负曾经好友给予的情谊,也一样无法放你一个人去流浪。”
甘望舒一点点地颔首,“好。”
“你什么都不要想,暂时忘了这个事情,再玩一段时间,等课业结束了我们再做决定,到时候二哥再给你分析。”
这事过去不再提,日子还是慢吞吞地一点点往前挪。
这样的日子甘望舒其实是很迷恋了,可能每天起床面对着平铺直叙简单而温柔的生活时,时间都是不紧俏也不紧张的,所以她觉得日子过得很慢。
四月份复活节,甘望舒回了一趟国去探望蓝银霜,有快一年没看小妈了,她很担心老人家,虽然三天两头地打电话,但是可能没有离开这么长时间过,像离开了自己的妈妈。
蓝银霜一切都好,提起了萧津渡,说他第一次来是去年八月底,后来就经常来了。
甘望舒知道他从事情发生到第一次光临北郊足足有两个多月的空隙,就说明那两个多月里他是生气的,才会没有踏足这里,后来可能也释怀了。
单叶心那几天说要去江南看秀,问甘望舒去不去,她闲着没事就一起去玩了。
但甘望舒没去秀场,那天趁着单叶心有活动,她自己开着车子在午后沿着城区闲逛兜风,逛逛素来闻名的江南四月。
这个季节北方还偏冷,而览市已经气候合宜,她这两天已经只穿着单薄的丝裙搭了件简单的衬衣,却丝毫不觉得凉,午后淡淡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身上,照白了她的手背,上面星星点点的好像发着光。
等红灯的间隙,甘望舒莫名就山路十八转地看着自己手想起了萧津渡曾经说过的一起去非洲看星星的事,快一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萧总和别人去了吗。
前两天落地北市的时候,在机场见到一个熟面孔,楼靳,每次见他,她身边的女人都是新鲜模样。
萧津渡这一年也不知道有没有交女朋友,说来下个月萧总就过32岁生日了,好像也不小了。
其实就算她不是姓甘,两人也不可能有未来的,没有北市甘家这显赫的出身她就是一个保姆的女儿,出生在偏远地区,前途一眼望到头,哪里能配得上他这样无可限量的高门大户。
所以,其实也没什么遗憾的,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对不起他,他是实打实地喜欢过她,只是他也没有想过什么后果和结局。
心思在这个春风弥漫叫人多愁善感的午后百转千回,所以车子转着转着,甘望舒迷路了,只能找个车位停下来,打开车载导航研究一下路线。
导航显示离市区有几公里,不远处有个地方叫“沪檀林”,甘望舒放大了地址,心想览市这种沿海国际大都市还有林子?
一放大才发现,是个小区,不是什么山林。
附近有一片老城区,看着有不少吃的,甘望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