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餐,还是去餐厅吃,或者出去?”
“在餐厅吃吧,中午没去。不到外面了,晚上好像也热。”
“是热,咱不出去了,你还累着呢。”
洗了个澡,甘望舒觉得整个人都活络过来了。
中午酒店的中餐口味一般,西餐在美国又都吃土了,所以甘望舒晚上就想吃点自助。
但她胃口小,吃自助不敢多拿,取了一点东西就找位置开始慢条斯理地吃。
萧津渡在口欲方面也很一般,是能两天不吃饭只喝酒的人,在菜色上,他爱吃海鲜不爱吃肉,嫌腻,最多两口牛羊肉就不动筷子了。
甘望舒在自助餐厅纯吃菜,他看了会儿,觉得好玩儿,觉得她刚生病呢需要吃点营养,就投喂她吃一点海鲜。
喂她她也吃,不喂她就跟着小羊儿似的,低头吃着青青草地。
一说她,她说现在是夏天,她什么都没胃口,没有主动去探索的欲望。
萧津渡把自己盘子里的蟹肉放她那儿,招呼了侍应生再给他送几盘过来。
甘望舒指着他的空盘子,说:“不要喊太多了,我不吃了。”
“干嘛不吃啊?”
“我饱了。”
他乐了声,“那我吃。”
“你叫那么多,能吃完吗?”他让侍应生把餐厅里的每一样壳类海鲜都来一份,那至少有近十样了。
“我能啊,本来一盘就那么半两肉。”他今天感觉自己胃口还不错,“我不还得多吃点,你都嫌弃我太瘦了。”
“……”
甘望舒默默低头进食,拿蟹肉裹鲜菜,咬一口,菜汁儿淋上海鲜,甜味十足,她眼睛都眯起来了,“林州美食还是不错的。”
萧津渡笑而不语,待海鲜来了,他拿过她的一盘菜,学着她那样卷虾肉蟹肉,卷了一盘摆放得整整齐齐地递给她。
甘望舒惊呆了,回头见萧总吃法就没那么讲究了,一口蟹肉一口龙虾,压根不吃菜。
“明天下午我们回去,那你什么时候去览市啊,望舒。”
“周一早上。你这一周,周末不要去览市哦,我会回来。”
“没事儿啊,你要是不需要来办事就别来,我去就行,天天跑你累得慌。”他今天算是知道她有多怕热,压根不想她出门,就搁家里玩就好了。
甘望舒咬了口蟹肉,吃完和他说:“我这一周忙完,就回北市来工作。”
“嗯?”萧津渡慢条斯理地撩起眼皮,“为什么?”
“不然……后面不也异地吗?就跟我生活在美国一样。”
男人嘴角一弯,一脸轻松:“没事的,国内还行,北市飞江南就两小时左右,这时间可以飞六七次美国。”
甘望舒听得心头发疼,下意识摇头:“还是不好。”
“没事儿,周末我就去看你啊,你别担心,国内不是问题。”
“你那年为什么要去麻省再花几个小时去纽约,你不累吗?”她忽然呢喃。
萧津渡眼神一闪,想了想,“你什么时候看我手机了?”
甘望舒怕他误会,解释不小心碰到的,他在她公司睡觉那天。
萧津渡笑了声,又卷了个贝类鲜肉放她盘子里,再开口,声音都是嘶哑的,“美国春节不放假,去纽约基本扑空。”
甘望舒夹着菜却没有吃:“但你差一点,在麻省也扑空了,我那天回纽约过年了。”
“扑空也是常态,后来基本都扑空。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国内无聊,也不是非要看到你,反正去了离你近一点就行,舒服。”
甘望舒放下菜,吃不下了。
萧津渡丢了筷子,起身到她那边坐,双手摸上她的脸,“望舒,”他笑了笑,“过去了,我其实不乐意去提起过去,因为确实算不上多美好,是不是?咱俩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嗯?”
甘望舒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在他僵硬的反应中,把脸埋入他胸膛。
大夏天的,萧津渡出来吃饭只穿着件白衬衣,布料挺薄,湿润凉意渗进去贴上肌肤,他心都在颤,和那年接到调查组电话差不多。
“别这样,望舒儿……我最怕你哭,以前你就总哭,我哄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让萧津渡心口一阵紧抽。
萧津渡扶起她的身子和她面对面。
她细长的眼周、鼻尖,全是晕开的粉红,眼睫挂水,我见犹怜,还是和两年前一样。
四目相对,她眼一眨,眼泪就扑通直直滚在他手心,无法控制。
萧津渡蹙着眉心,拿衬衫袖口给她一点点地擦,语气温柔不已:“那晚在览市酒店跟你见面时提这事儿,口不择言只是想表达我真是想你,而已,我可不想清高地跟你说老子一点不想你,完了以后一辈子没缘分,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误会,没跟你在邀功。
说白了我自己的作为,我的自作多情你不觉得烦就不错了。
我这两年,我想的更多的是,你怎么样,过去的有没有过去,现在如何,以后的路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很好,没想过有一天,这些心思拿来跟你要好处……”
“可是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她抽抽搭搭地落着泪珠,愧疚不已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