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执拗,重面子。”
“祖父说的太对了!”
“有空你也多回家中看看,我与他都是年近古稀的人了,见一面就少一面。”
宋胭心中大喜,连忙道:“祖父身子健朗,可别说这样的话。爷爷那里,我上次回门见了,身子骨确实比祖父差些。”
“他那咳疾难治,总之,多回去看看总是好的,我们府上不兴那种绑着儿媳不让出门的作派,特别你们这些新进门的,还没有孩子要照料,又想娘家,逢年过节多回去两次也是应该的。”
宋胭十分高兴,连连向国公爷道谢,又与国公爷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去。
不得不说,国公爷是真豁达又和气,倒比婆婆好一些。
既有了国公爷的话,那便有了尚方宝剑,她必定要寻个什么日子回去一趟,见见母亲。
要不然就中秋吧,那还要等一个半月,也怕国公府这边要办家宴,七夕呢?
她将这事放在心上,准备哪日让身边人给家中带个信,她回去一趟。
傍晚天色有变,到入夜,下起雷雨来。
魏祁果然到天黑都没回来,又下起雨,按他的习惯,一般太晚就不会过来了,下雨更不会过来,因为景和堂比她这里近,从正门进来,回景和堂更方便。
于是她就安心睡了。
谁知夜里一阵惊雷,她醒来,竟见房中灯亮着,后边浴房内传来水声。
这什么时辰,他过来了?
她疑惑着,正好睡意全无,便起身去浴房,果然见他裸着身子,正在穿衣服。
猝不及防,她还没见过这样的,一下就红了脸,赶紧回到屏风后,隔着屏风道:“大爷怎么过来了,淋到雨了吗?”
“没有,乘的马车。”他回答。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穿好了衣服,往这边来,看见她脸上的红晕,问:“怎么还脸红了,没见过?”
还真没见过,就算在山上那两天,大白天的,她也全闭着眼,没敢看。
两人一起回床上去,她说:“以为大爷不会来了,就先睡了。”末了赶紧补充,“之前一直担心你没带伞,怕淋了雨着凉。”
“淋雨也没什么,我没那么娇贵。”
说着就熄了灯各自躺到床上,雨还在下,闪电从窗外照进来,一阵一阵的,将房中照得亮如白昼。
她和他说起国公爷的话,说近日想回娘家一趟
魏祁也爽快:“那便回去,兄长是那样的情况,岳母心中想必难受,你常回去,她也能开心一些。”
“嗯,多谢大爷。”她由衷感谢。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着雷,大约过了一刻都没睡着。
他转头朝这边,将手往她探过来。
她低了头,呼吸紧了起来,发出一阵嘤咛,没有推拒。
于是他起身去,将蜡烛又点燃了,一只烛台上的五只蜡烛,一只没留,全是亮的,然后才又回床上,解她衣服。
这会儿她却又推拒了:“怎么还……点了灯?”
“不能点么?”
“可是……”
“点着吧,我想看。”
她又脸红了。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他看着她低吟。
她紧紧咬唇,又想拉被子来盖住,他却已俯下身来。
于是呼吸更紧。
隔一会儿,她嗔声:“腿酸。”
“那这样。”他不由分说,将她翻了个面,干脆利落捞起她的腰。
余下的只有轻呼,早知道,还不如不说腿酸。
停歇时,雷雨也停了。
他躺在她身侧,没一会儿,拿了床边她的团扇往烛台那方一呼,蜡烛便熄了,他也就抱着她躺下。
她忍不住问:“不去沐浴了么?”
“不去了,明日一早再说,不是喊累么,还想去?”他声音懒懒道。
宋胭:……
算了,她也不去了吧,其实每次都更想躺着不动,但他总是再晚都去清洗,让她觉得自己邋遢,所以才勉为其难去一趟。
雨一连下了几天,等天晴,宋胭正要给家中带信,宋家却先一步派来了人,携礼拜见了她婆婆,说是宋夫人七夕在家中摆宴,请宋胭和魏祁过去玩一天。
宋胭觉得她和娘亲还真是心有灵犀,于是马上应了,但没过两天,又有信王妃送帖子来,邀她去王府里过七夕,看杂戏。
宋胭觉得好奇,怎么信王妃对她好像特别热络的样子,才从山上下来没几天,又再一次邀她。
她与婆婆商量了,娘家要回,信王妃那里自然不好推拒,就白日先去信王府,待大半日,到下午回娘家去,过一夜到第二天回来。
至于魏祁,他反正忙,七夕也不关他什么事,他就不去了。
如此定好,待到七夕,她就去往信王府。
自从有了钱,她当真给自己订了些首饰和衣服,首饰工期长还没好,衣服却有了两件新的,其中一件就是很鲜艳的石榴红,她穿了,娇艳夺目,当作是对上次信王妃给她穿衣指点的回应。
果然信王妃连连夸她穿这身好看,欢喜着让她坐身旁,和府上其他女眷看杂戏,待宴席后,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