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打定主意不说真相,国公爷也终于露出严厉来,挑明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就是不同意这事,你把调令撤了。”
“兵部只听内阁与圣上的票拟批红,恕不能遵从国公爷之令。”
“你……”国公爷真正动了怒:“你是反了!”
魏祁此时放柔了态度,恳切道:“祖父,郑国公建府至今,辉煌已有四十余年,爵位虽还在,但实权却没多少,父亲早亡,二叔三叔都是挂名闲职,三弟四弟眼看并无远志,六弟还年幼,只有五弟还算文韬武略,前程远大。
“若时间长,凭着国公府的门第和我的庇护,自然能将他扶上来,可今年兵部便要改革,这样的事,成了自然好,若是不成,我就是那被问责的人,到时重则流放,轻则罢官,若真到这一步,国公府便后继无人了。”
国公爷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那可该怎么办?
魏祁继续道:“所以,此时将五弟调出去,对他只有好处,他远在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算获罪也不至于牵连到他,等他日后戌边归来,自然能论功行赏,升官加俸。”
国公爷沉默。
被说服是一方面,更重要是他看到了魏祁的决心,此事不会再变。
说什么票拟批红,这是要他闹到御前去吗?
国公爷当然不愿这样,只能就坡下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山高水长,边关险阻,也不知他去了那边是凶是吉。”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去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