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孙媳妇这里领批票过账,你手上绝不可再私下经手银子!”
“是……”
国公爷长叹一声气:“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吧。”
二太太正要说话,魏祁问:“祖父,此事就这样了了吗?”
国公爷看向他:“不这样了,还要怎样了?”
“当然是彻查,二婶究竟从中赚了多少钱,此事二叔是不是知情,替二婶做事的人都有哪些,究竟是胭胭诬告二婶,还是二婶因心虚而对胭胭反咬一口,这些都不追究了吗?”
国公爷不悦地抿唇道:“你要如何追究?莫非要在众目睽睽下去搜你二叔二婶的屋子?让所有人知道府里的侄媳妇和婶婶互相告状闹起来了?你让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祖父此言,是维护府上颜面,还是想维护二叔?”魏祁突然反问。
国公爷未料他会如此质问自己,顿时怔住。
魏祁道:“此事不了了之,那所有人都会知道贪公中的银子也没事,今日不追究二婶,明日下一个人也私吞钱财,又还有什么理由追究?长此以往,上行下效,后宅管理岂不是腐败不堪?
“还有,胭胭不是与二婶互相告状,她是知道了账目有问题去提醒二婶,劝她收手,二婶却担心胭胭告发,所以反咬一口。如二婶这般,若放到朝堂上,可是要抄家问斩的大罪。”
这话说得太重,让国公爷与二太太俱是一惊。
宋胭在魏祁旁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她知道魏祁一向是敬重他祖父的,哪怕在袭爵一事上也没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