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昧,你怎么样?”项羽这才想起来询问钟离昧的状况。
“将军放心,末将无大碍。”虽是这么说,钟离昧也暂时坐不起来了。
“嗯。”钟离昧还活着就行,项羽现在只想报仇“去信于我叔父,嬴宏还活着,且慎战慎行,待我修养充足,定要亲手杀了嬴宏。”
可项羽已经没有机会再和嬴宏在河北平原交战了,而项梁也再也收不到项羽的去信了。
嬴宏和项羽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列豺和项梁的消息,而列豺也没有让这两位伤病员等太久。
也多亏了项梁多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列豺正在诱敌深入。
项梁望着列豺在津沱河架好的浮桥很是欣喜。
曹咎眼见于此却是担忧“项将军,敌败退而不毁桥,莫非有奸计?”
“呵,列豺被我撵了这么久,早已是肝胆欲碎,哪还顾得上这些。”胜利就在眼前,项梁也自满到了极点“全军过桥!直奔安国!我要只此一仗灭了燕地政府!”
项梁过桥后继续追击列豺,直到安平。
嬴宏早在安平给列豺布置好了大军,只等项梁前来。
曹咎看着安平城上的士兵已是严阵以待,不由心头一紧“项将军,敌无退势,不可轻敌啊。”
“败军尔尔。”项梁却早已习惯了这些,之前那些城池的守军也都是这样的,不还是一触即溃?这次也不会例外。
“攻城!”项梁已经急不可耐了,安平背后就是安国,只要到了安国就能和项羽会师了,只要会师就能打下北平,只要打下北平……
项梁兴奋至极,却忘了想这里为什么没有遭到屠戮,而且项羽为什么还没有来信。
项羽作战极有特点,打一路杀一路,杀一路抢一路,而自从过了津沱河,项梁就再没见到过那般惨状。
但大功就在眼前,项梁也已经忘记思考这些了。
就这么攻了三天城,项梁才发现不对劲。
不仅是因为城没攻下来,项梁还发现自已似乎被包围了。
列豺守了三天城,终于等到了对项梁的合围。
在收到苦陉县和饶县发来的军报后,列豺拔剑出鞘“时机已到,随我出城杀敌!”
此时天刚蒙蒙亮,项梁却惊奇的发现安平守军竟然出城向自已冲过来了。
“拒营防守,准备反攻!”项梁还以为敌军会和自已短兵相接。
却没想到敌军冲至离大营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住了。
“那是什么?”项梁看着敌军正在搬箱子,很是好奇。
“好像是铜柜。”曹咎眼神好,看得清楚。
项梁很是不以为然“呵,倒是没见过这么求饶的。”
这就对了嘛,铜很值钱,只要列豺能诚心诚意的乞求投降,项梁也不是不能饶列豺一命。
“列豺,你既投降,本将军也可饶你,命你的军队扔掉武器脱掉盔甲,本将军保证你等无恙!”喜悦至极,项梁还向对面的列豺封官许愿“你也是一员勇将,只是不敌于我,只要你肯投降,本将军可任命你为本将军的副将,待本将军兴楚,你也不失公侯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