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的目光看得日向幸有些发憷,但计划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机会只有一次!
“呵呵,我、我也准备下去,不过我有点害怕,要不夏川先生陪我一起吧?”
“也行!”夏川点头和日向幸一起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日向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会长一个人在这里其实也不太安全,要不夏川先生你下去看看吧,我留下来照顾会长。”
不等夏川回答,日向幸已经重新溜进了房间,速度奇快无比。
下一秒,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然后是房门反锁的声音。
“喂,日向小姐,你没事吧?”夏川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没事,你先下去吧,会长是财团的主心骨,不能有问题,我还是留下来看着他吧。”
夏川耸了耸肩,日向幸果然有问题,夏川可以肯定,下午那個所谓的长门秀臣绝对就是她。
夏川并没有离开,反而背靠门口掏出手机开始把玩。
走出来之前,他在桌上放了一枚监控设备,他丝毫不怀疑这个案件和日向幸有关,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对方的任何话。
监控设备放在桌上,画面正对阳台,中间是长门道三的床铺。
日向幸回到房间之后,走到长门道三的身边观察了一会,似乎确定了对方已经沉沉睡去,这才快步走到了阳台边缘。
日向幸背对监控,夏川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后。
一阵捣鼓之后,脸上缠满绷带姑且称他为长门秀臣的绷带男从栏杆外面爬了上来。
绷带男看到日向幸似乎有些惊诧,然后张嘴说了什么,因为距离太远,监控没有多少收音功能,夏川并没有听清楚。
话还没说完,日向幸猛地向前一扑,将刚准备越过栏杆的绷带男往外推去。
绷带男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眼中迷茫,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抓住了日向幸手上的表带,避免了直接掉下去的惨剧。
他整个人悬在空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日向幸手腕上的表带。
日向幸被巨力拖拽,整个人好悬没有一起掉下去,她强忍手腕的疼痛,另一只手从上衣兜掏出了一根钢笔。
“你这个家伙,给我去死!”
钢笔向后蓄力,然后猛地就要向绷带男的手背扎去。
这股狠劲和刚刚的淑女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需要我帮忙吗?”
一道声音飘然传入日向幸耳边,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心跳慢了半拍,僵硬转头。
转头后,日向幸发现夏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完蛋......”
日向幸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锁了门,夏川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内。
“救我!夏川快救我!日向幸你这个疯子,哪怕杀了我也没办法让秀臣复活,他的死也和我没关系啊!
你不能杀我!这件事都是你策划的,你是不是想杀了长门家所有人,然后将长门财团占为己有!”
“长门光明先生,你打扮成这样干什么?”夏川好奇问。
长门家好复杂啊,这都什么和什么,果然孩子生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长门光明显然和日向幸有什么计划,现在对方处于危险之中,这个时候询问是最合适的,人在恐惧的时候就不会有隐瞒的心思。
长门光明一手抓着日向幸的表带,一手胡乱摆动想要让夏川去拉他,嘴里还不停叨叨:“是日向,她要杀会长,还要杀我,快点阻止她,秀臣已经死了,就是她动的手。
长门家不能再死人了,否则长门财团会出问题的。”
“想要杀死会长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财团会不会出问题?”日向幸冷笑着看着长门光明,对方的嘴脸真令人不耻。
这种人要不是长门道三的婿养子,早就被长门财团踢出管理层了。
“去死吧!”
日向幸已经管不了太多,现在只想杀死长门光明,为自己二十年前被害死的父母还有满旅馆的客人报仇。
同样,她也痛恨秀臣和光明两人隐瞒自己二十年,把自己当猴子一样戏耍。
她的眼中充满绝望,泪水从眼角滑落,原本就打算在这之后自杀的她根本不在乎其他。
用力的挥舞手臂,尖锐的钢笔扎下,刺入长门光明的手背。
夏川并没有去帮忙,冷眼旁观,似乎并没有把人命当一回事。
长门光明眼中密布绝望,仇视的目光深深的想要把夏川的脸记下来。
“啊~”
惨叫声过后,长门光明从三楼阳台外坠落。
日向幸失去拖拽自己的力量,一屁股坐到地上,呆滞的眼神没有报仇成功的喜悦。
虽然痛恨两人,但她也深爱着长门秀臣。
“现在,我下去陪你,秀臣——”
日向幸如同灵猴一样蹿起,单手越过栏杆,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夏川眼睁睁看着两人相继跳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头向下看了一眼,“日向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要不再跳一下,如果跳楼可以让你放松心情的话。”
阳台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