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刚进家,大门又被通通敲响!
“哥,是不是猪毛太岁又来啦!”巧儿吓得一下藏在陈长生背后。之前她这个哥哥懦弱无能,吃饭还得她干杂活去养,可现在,哥哥就是她依靠的一座大山。
“哼,真是找打!”陈长生冷哼一声,将电击手电筒拿在手里,怕不把握,又摸着后脑去仓库取了一大瓶防狼喷雾做后手,这才打开门闩。
“陈长生,你家的岁赋银子该交了,一共是七两三钱……”门外,村里的保长田富贵冷冷的说着,拿出一个账本。
以陈长生的家境,七两三钱银子,足以压死这个穷鬼。
“钱你妹儿,老子是秀才,有功名,田产地产不超标,免税!”陈长生见到田富贵就气不打一处来。
人往往就是这样势力。陈父活着的时候,是村里的大户,拥有良田百亩,陈父又走南闯北做了些买卖,所以村里人都敬着陈家。田富贵见到自己脸上笑出花,直夸自己是文曲星下凡。
可是陈父一死,村里人慢慢都变了样。田富贵就是其中之一,趁陈长生兄妹小,他半买半拿有借无还的搜刮了陈家许多的东西。
最可气的是,朱能来陈家闹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偷看,却不来管。明显偏袒猪头太岁。这种小人,不骂不解气。
田富贵见陈长生忽然变得强硬,老脸搁不住,梗着脖子叫道,“陈长生,你别忘了,除了三十亩口粮
田,你还有典出的那些田,一共一百一十多亩地,这些可都在你名下……”
“交你妹儿,典出去的地自然谁种谁交!”陈长生知道他故意找茬,一把将他推出去。
田富贵还要进来,却被陈长生砰的把门关上,差点把鼻子撞破。
“陈长生,你以为你是秀才,我管不了你,你敢抗税,一会儿自有人来管你!”田富贵恶狠狠在门外说了句,然后摸着脑袋纳闷,这陈长生一向文绉绉的,现在怎么一口一个你妹儿,我最小的妹妹也嫁出去几年了,“对,这小子一定是给退婚刺激的,想女人想疯了!”
“哥,你今天真厉害呀!”陈巧儿见自己哥哥连保长都敢骂,又惊又喜。
但陈长生却想起一件事。
陈家原先是有地的,这些地很多都是原主低价典当出去的。现在陈保长拿这些地说事儿,让他交税。他完全可以把这些地赎回来,那可都是好地啊!
仓库里有化肥,有农机具,有优良的种子,只要自己好好经营,不愁没有收获。
“对,就这么办,交税可以,但地必须收回!”陈长生暗下决心。
想到就行动。陈长生揣了银子,立即去房里取了典当的书契,准备挨家去收地。
没想到田富贵家居然也典了陈家的四十亩好地。
“哼,君子报仇,就在当天!”
见陈长生要收回地,田富贵当场就傻了。
“想收地,先把典地的利钱和本金拿来。一
共十两二钱。”田富贵最初还阴恻恻威胁说,没想到陈长生当场就把银子拿了出来。
“贤侄啊,这地税我照样交还不成吗?地我还想继续种呢!”田富贵没想到陈长生居然能拿出那么多银子。
“种你妹儿啊,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家的地,荒了也不给你种!”陈长生冷冷看着田富贵那张变得青紫的脸,心里一阵解气。
田富贵知道陈长生是生自己帮朱能的气,连忙扯住陈长生,想撇清自己和朱能的关系。但陈长生一把推开田富贵,告诉他赶紧收秋,过两天自己就要种冬小麦了。
“陈长生,你不要太过分了。只要你还在城关村,总有求到我的时候!”田富贵终于露出凶恶牙齿。但陈长生怕他?
其余几家,零零散散典了陈家田地的,陈长生也收回两家吃里扒外的东西的地,其余的一口一个陈老爷叫着,平时又没有太伤害过陈家的,陈长生允许他们种到典当期满再收。
虽然赎地花去了二十多两银子,但陈长生一算计,加上秋收后收回的七八十亩田,自己也有了百亩田地,在抚远县,也算个小地主了,心里还是高兴!
“这陈长生怎么忽然硬气起来了?”
“是啊,当年他求着我们典他家地的时候,可没见他这样。”
“哼,我们先看着,不出一个月,他把钱挥霍光了,还得求咱们。”
“就是,光他打猪头太岁这件事,等猪头太岁找了他
做都头的姐夫来理论,就够他受的。”
村里那些和陈家有关系的人都不屑的议论道。
这些话都谢虎来时跟陈长生学的。
“哼,狗眼看人低,让他们先得意几天!”陈长生不屑说道。
虽然如此,他也认清了一件事,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原主之前太懦弱了,人人都敢欺负,就算不欺负,也要看他笑话!稍一反抗,就被认为异类了!
但他也不能光凭武力解决问题。毕竟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在自己没考中举人之前,还是要找个靠山稳妥些。
不过,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去董家把聘礼下了,把娇滴滴的未婚妻娶回来!
当晚,谢虎带着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