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吏部已经委任老爷为定边县七品县令一职,还请老爷及早上任。”两个官差拿出吏部下发的官帖和官印,恭恭敬敬的呈给陈长生。
“定边县县令?”陈长生一愣。
自己不是军职吗?怎么忽然被委任为县官了?
“二位官差辛苦,陈老爷已经为二位备了些酒菜,还请二位官爷随我来。”贾淳丰见陈长生一脸迷茫,连忙将两个报喜的官差请到旁边的屋子里,让冯斌陪着喝茶。
“贾先生,上头是什么意思?”陈长生不解的问。毕竟他立有大功,之前已经是从六品的官职了,就算朝庭要奖赏他,也该封他个大点的官职才是。
“将军,虽然匈奴退兵,
尚未和我朝签订议和的条件,但我怀疑上面对将军拥兵自重,已经有了忌惮。此次任命将军为县令,就是让将军脱离军队。不过,以我看来,这才是好事。”贾淳丰说道。
“嗯。”陈长生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对打仗已经产生了抵触,所以才会想让阚氏做和平使者,和匈奴和谈。他也曾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过。如果自己依旧留在左军大营,也许会因军功升迁到偏将一级的军官。可是军队不同地方,处处受上级挟制,就一个田丰,他就感到头上阴云密布了。又怎么受得了军部那些人的阴阳怪气。
“做县令便做县令好了,天高皇帝远,至少在定边县自己是一把老大,谁都得看自己脸色。如此过几年快乐逍遥的日子,也不为是件好事。”陈长生想到这里,当即释怀。
当陈家上下听说陈长生被委任为定边县县令后,也是欢腾一片。
毕竟,对这些流民和草民而言,县老爷就是最大的官了,有陈长生护着,他们一定不会再吃二茬苦。
唯独杨玉莹,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因为她已经算到,陈长生正处于一场风暴之中,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偌大功绩,就要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