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相当信得过,况且,赵还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自己又在抚远救过他的命。
一切安排就绪,次日陈长生放出风去,自己要去抚远的山庄去催一催电煤,另外再看看自己的妾室杨玉莹。大概要几天才能回来,郡上有事,让他们找县丞于得水处理。
然后,“陈长生”在谢彪等亲军的护卫下,骑着卡迪拉克大模大样的出城,往抚远那边去了。等他们走远,一辆马车从定边县城驶出,车上唯有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和一个小童,再加上两个伪装成驾车的亲军。
在他们走后不久,刘伯当骑马从另一条路追上了车子,之后一起往金城郡方向去了。
武威郡。
赵坤山依旧遵循着田丰的
老战术,老老实实的守城。
朝廷已经陆续给他运过去十多门威远将军大炮和两百条火枪。所以赵坤山很有信心守住自己的防区。但他最担心的还是定远县的守备情况。
定远县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羌人要想进大梁,第一道关卡就是定远。定远要是守不住,自己的防线就如同大堤开了个口子,羌人就会顺着这个口子流入大梁广阔的内地。
好在定远县是由陈长生的旧部聂胜守卫,又有最精锐的二百陌刀兵。所以赵坤山还稍稍放心一点。
“将军,羌人已经聚集了三万人马,正向定远和威远、武威一线移动。”斥候神色紧张的报告。
“羌人此番做这么大的举动,当然不是为了游乐,看样子也想趁大梁最虚弱的时候,分一杯羹啊!”赵坤山十分清楚着意味着什么。
对羌人,他很了解。
这些人就是一群结伙打劫的强盗。要么,狠狠打他们一顿,让他们再也不敢来。要么,就给他们一些好处,只要满足了他们的需求,他们对大梁的领土并没有什么希求。
打,对大梁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上次和匈奴左贤王一战,大梁精锐尽丧,边军只余三万多能战之士。虽然在人数和实力上尚可和羌人一搏。但别忘了,大梁最大的敌人是匈奴。
一旦大梁和羌人发生正面冲突,谁也不敢保证匈奴人会不会趁机加入战团,横扫大梁北方。
但要是不
给羌人一些好处。
这些强盗绝不会轻易退走。
所以,他早早就给朝廷发去了急报,请求该怎么办?
但朝廷回给他的却是一封令他十分为难的密令。
大概意思是,你身为前线主将,这件事可见机行事,能打则打,不能打就让出一些地方,让那些羌人抢,羌人的胃口并不大,人也不多,为了国家大局,必定要牺牲局部利益。
至于牺牲哪些局部,就要赵坤山自己看了,总归,防御匈奴是最大的事。
这封密令虽然表面上考虑到了大梁边军的现状和国际形势,给了赵坤山极大的零活性和决定权,但对赵坤山而言,却极难执行。
放羌人入境抢劫,看似被迫的隐忍行为,但如果羌人长驱直入,威胁到了大梁腹地,就是不战之罪。等事情过后,朝廷必然会找替罪羊以平民愤。
但如果不放,那赵坤山的担忧很可能变成现实,大梁边军主力在追打这些高原流氓的时候,匈奴趁势攻入大梁,夺城掠地,甚至直逼京畿。大梁西北危矣!而作为大梁驻守边防的大将,赵坤山会成为千古罪人!
就在赵坤山左右为难之时,定远那边传来急报,聂胜败了!定远屯军损失过半!
“什么?聂胜难道那么不经打?”赵坤山捏着战报气得手直抖。
哪管聂胜挺过一月半月,给羌人一些打击,羌人也不会再嚣张跋扈。
可这一触即溃算什么事儿?
难道是给羌人发信号,
来吧,大梁边境不设防,随便你们抢女人财宝和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