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内伤没好就学呼吸,还跑去和鬼战斗,不休息就来我这里学习锻造。”一直守在一里独身边的铁地河原铁珍见伤员醒来,语气不善地关心道,“是着急送死吗?”
“啊,抱歉,给您添麻烦了。”一里独虚弱地回答。
“你小子,这几天都不许进锻造房了!快把药喝了!”
一大碗苦药灌进去,一里独觉得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灶门炭治郎没想到,再次见到一里独的时候,对方又成了病号。
“炭治郎君,总是被你看到这幅狼狈的样子,真是抱歉。”
看着一里独这幅愧疚的样子,炭治郎慌忙摇了摇头:“在您养伤的时候还来打扰您,感到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呜呜呜呜!”灶门祢豆子在箱子里呜呜直叫。
“怎么了,祢豆子?”炭治郎回头问自己的妹妹。
很罕见的,祢豆子直接打开了箱子的门,冲出来把一里独按倒在被子上,她一口咬碎嘴里的竹管:“鬼舞辻无惨!”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一里独单薄的衣服和衣服下的皮肤。
稀血的香气弥漫在和室里。
祢豆子却流着口水松开了手,然后试图捡起掉在一里独身上的竹管的碎屑。
“祢豆子酱,不用害怕。”一里独摸了摸祢豆子的头,“我已经把那个讨厌的家伙赶走了。”
“鬼舞辻无惨把我害成这样,我迟早会找回场子的。”
“不是……害怕……鬼舞辻……无惨,死!”祢豆子说话还磕磕绊绊的,但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嗯嗯,会的会的。对了,天元君他们还好吗?”一里独一边安抚着灶门祢豆子,一边询问炭治郎音柱他们的现状。
“目前都已经康复了。”灶门炭治郎有些尴尬,“祢豆子,快回来……”
祢豆子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听话的钻回了箱子里。
“您和祢豆子说的鬼舞辻无惨是怎么回事?”灶门炭治郎一头雾水。
“我体内,有他的基因残留,虽然约等于零,但还是被他找来了。”一里独神色沉静,“我之所以躺在这里,就是因为他差点捏碎我的心脏。”
虽然之前把鬼舞辻无惨残留的基因碎片从自己的基因里敲掉了,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代谢才能彻底排出体外,没想到被鬼舞辻无惨抓住了这个漏洞。
“那您现在是……是人还是鬼?”
“还是人。”一里独摸了摸自己依旧好好待在身上的义肢,“如果变成了鬼,我这条胳膊就已经长出来了。”
“说的也是。”炭治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刀断了?”
“是的,目前正在拜托钢铁冢先生修复。”
“独。”时透无一郎拉开了和室的门,“你还活着就好。”
“啊还活着,无一郎。”一里独冲时透无一郎招了招手,“你怎么来了?”
“我是送他过来的。”
无限城内,鬼舞辻无惨叫来了上弦四和上弦五。
“给你们一个任务,去锻刀人的村落,找到青色彼岸花的线索。”鬼舞辻无惨眼神阴鸷,“还有,把这个人给我抓过来。”
一里独的脸出现在了半天狗和玉壶的脑海中。
“遵命,无惨大人。”
“独,你在干什么?”时透无一郎看着刚能行动就在布置各种机关的一里独,面无表情地问。
“防止有些奇怪的家伙来偷袭,我是个伤员,这次就不参加战斗了。”
“哦~”时透无一郎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在一里独塞给他很多小道具的时候没有拒绝。
半天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上弦,居然打不破一个人类整出来的王八壳。
听着玉壶那边已经叮咣作响的动静,半天狗纠结了片刻,还是打算等杀完其他人再来研究这个奇怪的透明罩子。
“你为什么不出手帮他们?”剧本意识不解。
一里独张开嘴喘息着,他口中的犬齿正在缓缓生长。
“我现在出去,就是给他们添乱。”一里独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要我再多沾染一点鬼的力量,就会立刻变成鬼。”
“你不是把无惨的基因都敲掉了吗?”
“代谢的过程中,又有一部分被融合了,真是恶心。”一里独闭上眼睛,“别说话,我再试几次,能少融合一点是一点。”
“被躲开了吗?还真是个聪明人。”鬼舞辻无惨“看”到了半天狗和玉壶的死亡,“不过很值了。至少找到了不怕阳光的鬼。”
无限城内,没有鬼为同僚的死亡而悲伤。
一场大战后,炭治郎等人发现,没有参战的一里独身上的伤居然加重了。询问一里独缘由,他也没说,只说要在村子里继续修行,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临走前,炭治郎对一里独说:“我认识一个鬼,她正在研究让鬼变回人的药剂,如果研究成功了,我会给您带一支的。”
“你真是温柔啊,炭治郎君。提前谢谢你了。”
因为身体原因,最后一里独想要的那把刀是由村长铁地河原铁珍亲手锻造而成的。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