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并不是,实际上我从小被神眷顾,我只是不信仰祂们而已。”提起神眷,一里独表情并不好。
“被神眷顾?请问是哪位神明大人呢?”
“惠比寿……那位。”
“啊……是小福神吗?”熟读各种书籍的菅原道真猜出来一里独话里的“惠比寿”是哪位,看向一里独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唉,祝你以后好运。”
“希望如此。”
“那你们二位呢?”菅原道真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信这些东西啦。”
“求神拜佛不如求己。”
谈话间,几人走进了寺庙。
寺庙中,一个俗家人正在准备剃度,而他的身边跪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你居然要出家!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孩子以后怎么办?你不管你的父母了吗?”女人声泪俱下。
“这位女施主,小僧不认识你。”男人平静地回视着女人,眼中的陌生不似作假。
“你个负心汉!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女人把怀中的孩子举到男人面前,那孩子年龄虽小,眉眼间却与男人十分相似,一眼便能看出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就在此时,这间寺庙的主持出来了。他低头看着女人,眼中满是慈悲:“这位施主,清惠尘缘已断,还请你不要苦苦纠缠。”
“如果这位女子说的是实话,那他尘缘断了什么?他明明有妻有子,为何出家?!”尚且年轻的菅原道真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这是逃避责任,不是尘缘已断!”
第77章
菅原道真这一嗓子, 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盯着菅原道真。
那女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抱着孩子哭泣着向几人奔来,跪倒在菅原道真脚边:“这位大人, 请帮小女说句公道话吧。”
菅原道真扶起女子, 对她说:“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抹了把眼泪,抽抽哒哒的叙述起来。
“这个男人, 名叫越织次郎, 是小女的夫君。”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一点, “我们本是越中人士,是做布匹生意的。”
“四个月前……”
“奈奈,我这次去越前做生意,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越织次郎抚摸着田中奈奈的腹部, “父母这边有大哥照料, 不用你忧心。”
“我会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的。”越织次郎神色温柔, 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神恋恋不舍。
“我会的, 次郎大人。也请您保重身体, 在路上要多加小心。”奈奈从袖袋里掏出一枚护身符,“这是我去神社里求来的平安符, 希望您能平安回来。”
然而,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
越织奈奈已经生下来二人的孩子, 但越织次郎还没有回来。
直到有一次,越织奈奈听到了佣人们的谈话:“唉, 也不知次郎少爷是被什么蒙了心,居然来信说要在福井县的一座庙里长居, 真是奇怪。”
越织奈奈急忙跑去和父母确认这个消息。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两位老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把越织次郎写的信拿给她看。
越织奈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却发现其中对自己和孩子只字未提。
她稳住了呼吸,对父母说:“次郎大人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他不可能不提起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要去福井县,亲自去见他。”
于是乎,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越织奈奈带着仆人,坐着马车,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这家寺院一探究竟。
然而,她得到的,却是丈夫已经忘记她和孩子的消息,还是由丈夫亲口说出的。
这让她不能接受。
菅原道真听完了女人的叙述,思索了片刻:“你可有方法证明这个男人就是越织次郎?”
越织奈奈看着满眼迷茫的男人,咬了咬牙,小声说道:“次郎大人的大腿内侧,有一个莲花形状的胎记!”
“不知可否验明正身?”菅原道真闻言抬头问男人。
那男人听到女人说的胎记一事后,却突然咬着牙,双目泛红,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抬起头,看着哭得双眼泛红的女人,仿佛想起了什么。
“奈奈……”他呢喃着。
主持见状,突然大声呵斥敲钟的僧人:“你在偷懒吗?钟都不响了。”
敲钟的僧人赶忙用力敲起了钟。
“咚——咚——咚——咚——”
急促而低沉的钟声回荡在寺院内。
越织次郎的神色也渐渐平静。
眼见他又要变回那副“了却尘缘”的模样,菅原道真没有过多考虑,直接拔下了耳朵上的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塞进了越织次郎的耳朵里。
越织次郎的眼睛红到快要滴出鲜血,他痛苦的嘶吼着,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
寺里的僧人们试图围住越织次郎,但被一里独一行人拦下了。
半晌,他平静下来,抬起头看向神色担忧的女人:“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