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娟吵的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气冲冲的离开。
苏景毓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身上不像之前那样冷,反而有些热,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恹恹地垂下眼眸。
从来都是这样,姨母要照顾智哥儿,担心会被过了病气,所以每次他生病都只有下人照顾,姨母不会露面,顶多隔着窗户安慰他几句。
他生病时想见父亲,姨母都说父亲要忙着读书和赶考,不让他打扰父亲,还说他如果耽误了父亲读书,祖父是会怪罪的。
因此他以前每次生病,基本都是这样孤零零一个人。
姨母说过,沈昔月是为了让人称赞她是个好继母,想博个好名声,才会对他好的,私底下肯定厌恶他至极。
姨母还说过,他的亲生母亲是因他而死的,怪他命硬,沈昔月一定也嫌弃他,全府里的人其实都不喜欢他,只有她是亲姨母,所以才不讨厌他。
苏景毓鼻尖发酸,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强忍着不让泪珠落下来。
沈昔月端着煮好的汤药走进来,看到苏景毓裹着衾被坐在榻上,仰头望着窗外清凌凌的月光,眉目间神情憔悴低落,两颊烧的泛红,小小一个,看起来孤零零的。
沈昔月心底一软,走进去点燃蜡烛。
苏景毓回头看到她,眼睛微不可察地亮了起来。
沈昔月笑了笑,把汤药端过去,坐在榻边亲自喂他,“吃了药才能快快好。”
苏景毓往后躲了躲,睫毛低垂,小心翼翼问:“您不怕我将风寒传给您么,如果妹妹也染了风寒怎么办”
沈昔月抬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