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为夫。”他牵住我的手,问我:“还能站起来吗?”
我点头,但……想到乐颜之前和我说的在男人面前要学会示弱,我立马又臭不要脸地连忙摇头,故意无病呻吟地抱住他胳膊可怜兮兮道:“九爷,我疼!”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低头,嘴角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明明在偷笑,可下一秒面上又继续装得冷漠深沉,“不能站起来,那就在继续坐着吧,反正你我今晚,还要在这里坐上一夜。”
“啊?一夜!”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为什么啊!”
他陪我席地坐在荒叶上,握住我的手平静说:
“这里原本是保护执法堂的一处封印,普通妖魔鬼怪掉进这个封印里就休想再出去了。此封印乃是三年前为夫与苏聿明堂主联手所设,威力颇为强大。
为夫现如今,法力只剩下两成了,加之此封印的灵力来源便是月光,日落之后此封印的力量比白天还要强上两倍,强闯胜算不大。
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待上一夜,等天亮赵青阳那个小混账打开封印,才能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虚地埋低头,原来赵青阳与乐颜研究出来的妙计就是把他和我关在一起啊。
也好,省得回去被那个莲芯截胡,害我连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所剩不多了。
“不过夫人放心,今晚天象无雨也无风,洞底温度低,不会太热。等会我再设个结界,不许蚊虫靠近打扰你休息。”他体贴地帮我安顿好所有事。
我昂头,看了眼天上已经偷偷相继冒出来的许多星星,打了个哈欠,壮着胆子歪头靠在他肩上,“在外面过夜,也挺好。今晚的星星很美。”
“坐在山顶看星星,更美。过几日得空带你去爬山,挑个不冷不热的天,我们在山上过夜。能看星星,还能带你守着日出。”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来兴致了,激动昂起脸庞,和他欣喜道:“真的?好啊,我还上学的时候就听同学讲日出很美,在山上看日出更有氛围感,可惜,那时候一直没时间去尝试。”
“本王记得,你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工作,拼了命地挣钱。”他握住我的手,心疼攥紧。
我嗯了声,对他没有任何隐瞒:
“我家庭条件不算好,我妈妈得了病,吃药就要花好多好多钱。以前没有我的时候,我爸挣的钱都给我妈治病了,后来有了我,爸爸妈妈就省吃俭用供我衣食住行,供我上学,上大学。
我家只有我爸一个劳动力,他的一份经济来源前面二十年都是掰成三份用的,家里生活过得苦,但从小到大他们没亏待过我,每回都是拿最好的东西给我用。
上大学那几年,我学费生活费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我爸总担心我在大学里身上没钱会受欺负,或者融入不了大学的女生团体,还隔三差五多给我打一两千块的零花钱,再三嘱咐我有空就多和室友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免得受人孤立。
他给我的血汗钱我当然舍不得花,原本呢,我是想先攒着那笔钱,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再全部还给爸爸。
可没多久我回家过暑假,却无意听见了隔壁三嫂和我妈说悄悄话,才从三嫂的口中得知我妈的病已经到了必须要开刀做手术的地步。
只是家里没多少钱,我妈担心她如果真去做了手术会没法供我上大学,所以她就一拖再拖,打算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了再动手术。
我爸也为了能多赚几个钱,好让我在大学里过得手头宽松些,白天给人干木匠活,晚上去河边挖草药网虾,时不时还带上我妈,接给人做棺材寿衣的活计。
我刚上大学那年,只是半学期不见,他们就像是苍老了十来岁,我妈身子弱总生病,我爸的背也佝偻了。
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为了我受苦受罪耽误自己的病情,就在开学后和我爸妈说,我去了学校合作的企业做兼职,给的工资高不用他们再给我发生活费了,我每个月还能存下很多钱,可以寄回去孝敬他们。”
“实际上,你是自己在外找了好几份兼职,白天在咖啡厅,晚上在火锅店,双休日还会去老年大学代课。你赚的钱,有三分之二都省下来转给你爸妈了。
你的同学根本没机会孤立你,因为她们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看不见你,就连你的室友都因为你睡得晚起得早,错过了和你见面的时间,你大三修完所有课程,还有室友喊不上你的名字。
你在外过得很苦,在咖啡厅打工总被客人调戏为难,在火锅店,被烫了五次,只有在老年大学,你才能稍微放松开心些。”
我搂紧他的胳膊,无奈笑说:“提前社会实践嘛,后来我当了游戏试玩师才赚到了大钱,记得我第一次拿到薪酬的时候,开心得一整夜没睡着,十万块,我得刷多少个咖啡杯菜盘子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他挑眉:“你奖励了自己一块十块钱的蛋糕,一杯六块钱的柠檬水,当晚就高兴地替你妈预约了省城最好的医院。”
我尴尬低头笑笑:“那时候是不富裕,六块钱一杯的柠檬水在省城很贵的好不好!我已经算奢侈一把了……”
当时的奢侈,放在正常人眼里,其实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为能喝到一杯六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