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九苍,脸阴沉得都要滴出水了……
坐在门口的赵青阳这会子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悄逼近,仍胆大包天地兴奋和一众仙家们揭九苍的短:
“九爷当时虽然没有真一巴掌抽死他吧,但也差点就动手了,而且还害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把酒泼在了另一位富婆身上。
让那位足有二百多斤的大富婆误以为臭男人在觊觎她的美色,抬手就啪啪给了臭男人两巴掌,把臭男人鼻血都给甩出来了!”
小黄仙闻言笑的更开心了:“哈哈哈鼻血!九爷好聪明,这招借手打人绝了!”
黄老大坐在边上长吁短叹,装作老成:“想九爷英明一世,可能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啧啧!”
赵青阳琢磨道:“我算是发现了,每次九爷变成谢大人的样子都会莫名引来不少色狼……谢大人自己出门的时候也会面对这种烦恼吗?”
月红姐一本正经道:“没有啊,我和嫂子出去过几次,从没遇见过流氓骚扰。”
老树精捋着胡子一语中的:“得了吧,我们堂主夫人那眼神里可是藏着杀气的,别说调戏她了,就是离得近些,都浑身发寒!
我想,就算有人觊觎她的美貌对她有非分之想,也会被夫人的凌厉眼神给吓到腕上做噩梦!
我们堂主夫人是干什么营生的?她可是阴差,地府阴差分招魂与赏善罚恶,及专为地府办公事的,恰好,我们夫人就是专管阴阳两界赏善罚恶的阴差统领,这一巴掌要是真真切切拍在我们夫人的臀上,那货今晚在梦里少说得被她砍死一百次!
九爷吧,眼里没有夫人那种屠尽天下负心狗的气势,所以和夫人共用一副皮囊时,就显得好欺负许多!”
赵青阳赞同点头:“对!”接着继续作死:“我估摸着九爷要是再装下去,用不了多久还会被骚扰!”
月红姐托着下巴:“哎……小漓一天不原谅他,他就得继续装下去……”
“你们说,九爷还能坚持多久?”
“我猜……最多一个星期!谁能扛得住天天被骚扰啊!”
“半个月,我觉得你们九爷在追老婆这件事上还是蛮有恒心的。”
赵青阳从口袋里抠了两枚铜钱出来:“遇事不决,可问祖师爷!来算一卦!”
“我看你就是想看你家九爷的笑话!”
“那不是、肯定的嘛!”赵青阳没心没肺道:“这种机会可不多。”
说着不客气地晃起了手里的铜钱,得意吆喝:“来赌一把,输的人罚去后面摘野桃子!”
月红姐犹豫压低声:“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你家九爷发现了,我们都得死吧……”
赵青阳信心满满:“不会!九爷好不容易进了漓漓的卧室,睡回了漓漓的床,这么早他俩肯定起不来!我还能不了解漓漓吗?
这小丫头打小就爱赖床,我小时候赶早起来喊她去收田里的麻虾网,我过去十次,她有十次都没起来,被我拽去田里的路上还迷糊着直打瞌睡。
有一回我让她给我看着网,我帮她家收,她能躺在脏兮兮的麻虾网上睡着过去,等我赶回去,那些虾都爬她一身了!”
有个知根知底的发小是什么体验……
体验就是想杀了他灭口!
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所以你们放心,九爷和漓漓现在能起床,母猪都能上树……啊!”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赵青阳正兴奋说着呢,九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在了他背上,臭着脸冷斥:
“你去给本王找只会上树的母猪!今天本王要是看不见这只猪,本王就把你变成猪!”
“九九九、九爷!”赵青阳扑倒在青石板地面上,很耐摔的一个抖擞迅速爬起来,瞧见九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旁边的仙家们见势不好,纷纷一哄而散,一部分回到了赵青阳腕上戴着的菩提珠内,一部分则像无头苍蝇似的疯狂往月红姐身后藏,叽叽哇哇地乱叫着:
“九、九爷来了!老大救命啊!”
“月红老大把你的狐狸尾巴伸出来让我们藏一下!”
“我们堂主呢!堂主呢!救命啊……”
月红姐无精打采地苦着脸:“老大的命不是命?别指望堂主了,堂主现在自闭着呢!”
赵青阳尴尬地一瘸一拐站好,揉着摔疼的胳膊腿,不等九苍再开口审判,就聪明地立即道:
“我我我、我出去找会上树的母猪!”
说完就脚底抹油颇富喜感地瘸着腿跑了。
而剩下的那堆皇封堂的仙家们还躲在月红身后警惕地盯着九苍,牙齿打颤。
月红姐头疼地拍拍脑袋,镇定地主动走过来搭话:“你们好早啊……”
九苍倒是并没迁怒月红姐,牵住我的手低声问:“莲芯呢?”
月红姐怔住,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见我没有反应,才沉声回答:“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嗯了声,说:“执法堂的人不方便出手,让你的人暗中留意她近来的动向。”
月红姐点点头:“晓得了九爷。”
“还有,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