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苍与冥王同时怒喝:“闭嘴!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
黑白无常:“……”
“东岳,本王是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才好言好语劝你,有些事,一旦做出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
“本帝早就不打算回头了,本帝还是那句话,本帝可以死,但黄泉还小,她必须活。”
“你与黄泉一生一死,命格相克,她是因你而死,你也要因她而亡不成……”
“若能为她亡,本帝甘之如饴。”
“真是……荒唐!”
“冥王,你活了数十万年,可曾有过软肋。”
“自然……不曾。”
“三年前你在阳界,凡人肉身亡故,送去医院抢救之时,最后一个心愿是再见自己妻子一面,但直到你死,你妻子也没出现。
你以为是你妻子被你伤透了心,死生不愿与你相见,实则,不然。”
“说下去!”
“你妻子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见你,但却在去的路上遭遇车祸,你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喊着你妻子的名字,你妻子正在你隔壁抢救室九死一生。”
“……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他俩,不吵了?”
“你没看见,王上捅心窝子了么……”
雷鸣渐息,风声渐止。
翌日,我大清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了眼时间,六点。
这不太符合我的正常作息时间……
我以前顶多能在七点时醒过来,今天竟然早了整整一个小时……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睡得早。
但我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我记得我在吃饭,在啃鸡翅……
九苍和我说,我是昨晚红酒喝多了身体没扛住才突然倒他怀里睡死过去的……
可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脖子为什么会这样疼?
我思绪混乱地跟着九苍下楼,吃了早饭。
今早的早饭是皮蛋瘦肉粥……
吃了一半,我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委屈嘟囔:“我脖子疼。”
九苍放下勺子,抬手温柔帮我揉了揉:“可能是睡太久落枕了吧。”
“是么?”我半信半疑。
对面的月红姐表情怪异地舀起一勺粥,吞下。
九苍坚定点头:“是的。”
月红姐咽粥被呛到。
白君心累得递了张纸巾过去:“吃慢点。”
我疲倦地撑起身子,继续吃早饭:“冥王他们呢?”
“他们还有事,昨晚就走了。”
我不放心地问九苍:“那乐颜和赵青阳?”
九苍边帮我揉捏脖子,边说:“执法堂那边需要赵青阳去帮忙,乐颜跟着一起去了。”
“唔。”
“祝家想接你过去吃饭,给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吧。”我闷头吃着粥,焉巴巴道:“我不想和首富家扯上太多关系,我怕麻烦。”
“你不想听你爸和祝家老爷子的八卦?”
我一顿,立即直起身:“就吃一顿饭不会出什么事……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他体贴帮我抹去唇角的饭粒,点头:“我陪你。”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吃完饭,他去收拾碗筷,不让我进厨房碰水。
月红姐行动不方便又爱玩,无聊时拿了一桌扑克拉着我一起斗地主。
原本是我和月红姐,还有白君三人一起在玩,后来白君跑去给月红姐冲奶茶了,趁着这个空隙,狐天明见缝插针的凑了过来,顶替了白君的位置。
月红姐看见狐天明,愣了下,但却没有太激动,假装镇定地依旧飞着牌,手法娴熟地发完三摞,默认允许狐天明过来一起玩。
牌将近打出去一半,狐天明方犹豫着开口,真挚道歉:“月红,对不起。”
月红姐看起来正集中精力研究着如何出牌,听见他的话,也仅敷衍地道了句:“啊,没事。从前我俩斗嘴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我不该因为莲芯……”
话还没说完,月红姐便故意打断:“我不喜欢在玩的时候谈正事。”
一句话噎的狐天明半晌没上来气。
清楚月红姐的态度了,狐天明踟蹰半晌,还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白琉璃描海棠花小瓶子,递给月红姐:
“听说,吃糖心情会变好,这瓶子里,装着我做的糖丸,月红,我知道你喜欢各式各样的琉璃瓶,这是我特意寻来,送你的……”
月红姐慵懒地抬眼,看了下,漫不经心:“哦,我有糖,白爷送的,好几盒子呢。”
说着又存心气他,转头向我道:“小漓你等会儿去我那里拿点,白爷给我买了好多,还有你喜欢吃的奶糖。”
我托着脑袋无奈催促:“算了吧,我家阿九前两天才给我买了两箱子零食,我最近磕坚果磕得牙有点疼,不想吃糖了。天明大哥,该你出牌了,别磨蹭啊。”
狐天明哽了哽,磨磨唧唧地出了张小牌,低头不自量力地争取:
“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糖果,我给你做的糖丸都是脆的,一咬就碎,特别甜。月红,你的口味,我一直都记